醫院的走廊上,閻陌熵強大的氣場鋪天蓋地的滲透過來,神情拒人千里:“她怎么樣了?”
徐曄是唯一一個見到閻陌熵本人還能鎮定的人。
“顧小姐精神上好像遭到了重創,醒過來以后不管是護士還是我們,誰都不能靠近。從中午到現在什么東西都沒吃過,臉上的傷也沒上藥。”
閻陌熵黑目清淡:“知道了,你帶他們下去吧。”
“是。”
一行人離開后,閻陌熵推開了病房的門。
顧洛夏聽到動靜,忙舉起刀對準閻陌熵,眼眶通紅,聲音顫抖:“滾!”
她將自己蜷縮在了墻角,一張臉紅腫不堪,眼中都是懼怕。
閻陌熵深如古井般的眼眸掠起波瀾,一步步朝著她走過去。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顧洛夏揮舞著手中的刀,慌忙道。
可閻陌熵沒有停下來,在靠近女人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刀刃,鮮血順著手心緩緩落下。
顧洛夏眸色一震,她還沒反應過來,刀就被男人折斷,扔置一旁,而緊接著她整個人落入了閻陌熵寬闊的懷中。
男人身上溫暖安穩的感覺,讓她鼻尖一酸,久忍不下的眼淚奪眶而出。
“閻陌熵!閻陌熵!”
她一遍遍喊著男人的名字。
閻陌熵喉結一緊,沉聲道:“我在。”
顧洛夏全身都在顫抖,腦海中不僅僅是那個王老板欺負自己的一幕,還有小時候她被人綁后差點撕票的時候。
閻陌熵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后腦勺,彎腰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小心翼翼放在了床上。
“餓不餓?”
顧洛夏緩緩搖頭,一雙手緊緊得抓著他的衣角,害怕他會離開。
她的舉動被閻陌熵盡收眼底,他一如既往的冷淡,看向守候在外的護士。
“把藥拿進來。”
護士聞言連忙去拿藥,走前想著男人右邊臉上那條長長的疤痕,還有就是剛才兇神惡煞的樣子,不由打了個冷顫。
說也奇怪,剛才女病人連自己都怕,怎么不怕他?
等護士拿來藥,閻陌熵已經隨意用繃帶給自己受傷的手綁好了。
“先生,您的手需要處理一下嗎?”護士好心問。
“不需要,你可以走了,把門關上。”閻陌熵薄唇輕啟,目光始終都停留在顧洛夏身上。
護士愣了一下,尷尬點頭,關門離開。
等她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閻陌熵和顧洛夏兩人。
顧洛夏此刻神情還是恍惚得,不說話,就只是抓著閻陌熵的衣服靠在冰冷的墻上。
閻陌熵也不在意,拿起藥一點點的涂在她腫脹不堪的臉上。
藥膏落在臉上有些刺痛,顧洛夏微微顫抖。
“疼嗎?”閻陌熵好心問。
顧洛夏點頭。
“疼也要忍著,誰讓你傻。”閻陌熵嘴上這么說,手上的力道卻減輕了不少。
顧洛夏聽他罵自己,偏過頭不涂藥了。
她想靜靜。
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閻陌熵的面前耍小性子,如果是別的女人,他早沒功夫搭理了。
可今天他心情格外的好:“好好涂藥,你想和我一樣毀容嗎?”
“男人和女人可不一樣,如果你毀容了,我就不要你了。”閻陌熵掐住顧洛夏的下巴,將她掰正,繼續涂藥。
顧洛夏不回答,心想不要就不要,反正我也不喜歡你。
雖然這么想著,但她掐著衣角的手始終沒有松開,視線也一直停留在閻陌熵的臉上。
這一刻,她發現這個男人好像也沒那么可怕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就恨不得打醒自己。
明明閻陌熵和那個王老板沒有任何不同,而且他還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