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絕對不能因為這件事就忘記了他也不是好人。
顧洛夏思緒萬千,而閻陌熵看著她腫脹不堪的臉,心里只想一件事,怎么搞死姓王的。
將藥涂好,夜已深。
顧洛夏躺在病床上,淺淺睡去。
黑暗中,閻陌熵的衣角忽然從手中滑落,她猛地驚醒,抬手一模,沒有摸到衣服,慌忙出聲。
“閻陌熵!”
剛走到浴室的閻陌熵頓住了腳步。
“我在。”
聽著從浴室傳來的聲音顧洛夏還是不安心,她正要打開燈。
一件男士外套落入了她的手邊:“我去洗個澡,不要怕。”
顧洛夏抓緊了外套,不敢多做要求,聽著浴室里面傳來的水聲,才慢慢睡過去。
可兩個小時后。
顧洛夏又從噩夢中驚醒,她去摸床邊,沒有閻陌熵,只有那件衣服,漆黑的房間里安靜的可怕。
“閻陌熵!”
“我在。”
僅一墻之隔的房間傳來閻陌熵低沉的嗓音。
這個病房是套間,因為擔心睡覺的時候碰到顧洛夏受傷的臉,于是閻陌熵睡到了隔壁。
兩間房子是互通的,只隔著薄薄的墻,對方發生什么情況都能知道。
顧洛夏聽到他的聲音松了一口氣。
她繼續睡。
可凌晨四點的時候,她又醒了過來。
顧洛夏小聲喚:“閻陌熵。”
不消一刻,墻壁那邊就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我在。”
她再次躺好,頭靠近墻。
可這一次她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閻先生,謝謝你……”
把之前的恩怨先放著不談,這次閻陌熵是真的幫了她,她確實該說一聲謝謝。
另一邊,閻陌熵背靠著墻壁,身形頎長,黑目中神色復雜。
“昨晚弄傷了你對不起……還有打擾你一夜沒睡……對不起。”顧洛夏自顧自地說著話,目光不由得望向窗外,漆黑的夜晚外面狂風呼嘯。
她本想告訴閻陌熵自己小時候被綁的事,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沒必要。
那邊遲遲沒有回應,顧洛夏以為閻陌熵睡著了,于是沒有再說話,獨自熬坐到天明。
翌日。
顧洛夏表面上精神狀況已經恢復,她做了個全身體檢,沒有什么問題。
“顧小姐,爺今早有個重要項目,我送您去學校吧?”徐曄一身筆挺的西裝,刻板的一張臉難得擠出一抹溫和的笑。
他凌晨五點多就接到了閻陌熵的電話,說讓他過來照看人。
顧洛夏有些不好意思:“謝謝您徐助理,不用麻煩,我可以自己去學校。”
徐曄也沒有客套,目送顧洛夏離開。
等人一走,他又安排了一名保鏢悄悄護送。
等到公司后,他將這件事告訴了閻陌熵,男人態度卻很冷淡:“以后不要自作主張。”
自作主張?
徐曄有些不懂,但跟在閻陌熵身邊那么久,也知道他沒真的生氣。
“爺,要查查這次的事嗎?”
閻陌熵聞言,狹眸微瞇,他想起昨夜顧洛夏道謝又道歉,神色陰郁。
“她不過是我一時興起,把她當作之前那八位看,就可以。”
徐曄一愣。
之前八位太太可都沒有什么好下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