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魯西徐家的徐山博。”
“哦魯西徐家,那是什么那和這個羊湯店有關系么”
在這個關頭魯西徐家來接人,沈莫不得不多想一下。
他們是知道了徐家出事怕徐寶樹賣了方子,還是來者不善
如果是前者還好打發,如果是后者為了店為了人還是為了方子
沈莫想想現在還躺在床上的徐老頭,這是要雪上加霜啊,還是要趁夜扎刀啊
女孩兒的問題讓徐山博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當年把大伯一脈趕出徐家是自己爺爺做的決定,要說里面沒有私心,這么多年過去了,連徐家族人都不信。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徐博山的曾祖成為所謂“徐家正宗”的方式并不怎么光明正大,因為在他上位之前,徐漢生父親的事情還沒有傳回徐家很多事情時過境遷之后根本就說不清楚了。再退一步來說,給敵人做飯固然不對,但是就像徐漢生說得那樣,面對那樣的情況,這些鄙薄他欺辱他的人就能保證自己能像沈大爺那樣慷慨舍身么
懲罰的方式有那么多,當時的徐家偏偏就選了最涼薄的一種,把一個已經無父無母的族人逐出宗族,如果不是在那個特殊的時代那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
作為如今魯西徐家的嫡系長孫徐山博比別人知道的要更多一點,已經去了省城的徐漢生怎么會在灰色年代成為第一批被清算的對象,這里面也有徐家人的推手。這些事情是永遠不能攤開在臺面之上的,所以面對這個知情的女孩兒,他的底氣就更弱了一些。
偏偏她還裝傻,說自己根本不知道徐漢生和魯西徐家的關系。
“我只看見你們從別人家里走出來,看來魯西的徐家人都愛玩走空門的一套,鵲巢鳩占什么的,玩得是一代比一代順手“
女孩兒意有所指,連著扇了徐家三代人的耳光。
徐山博眼睛微瞇“小妹妹,你是看不起我們徐家吧”
沈莫當著他們的面又踹了徐寶樹一腳。
“你們還真當自己是糊了一層金箔在身上,到哪里還都得讓人看得起我還就看不起了,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