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婉掙扎著坐起來,身上軟綿綿的,沒有多少力氣。嘖,這南雪還真是下得去手,到底是給她下了多少毒。
也難怪周圍沒有人看著她,放任她不管。就她這樣軟綿,怕是還沒有踏出房門半步就會倒下了。
不過,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老虎不發威還當她是病貓啊,就算她現在是一只病貓,亮出爪子也得撓他們一臉血。
眼下也沒有配藥的工具,南清婉閉上眼睛嘗試著催動靈力,企圖將毒一點一點排出去,奈何這藥性太過霸道,根本使不出來。
只聽吱呀一聲輕響,屏風外面的房門被人推開。南清婉眼眸輕閃,不再嘗試運功,神色如常地倚靠在床頭上,時刻保持著警惕。
下一秒,一個錦衣少女端著飯食走了進來,一眼看到醒過來的南清婉,只是掃了兩眼后就平靜地收回視線,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將飯菜放到旁邊桌子上。
南清婉蹙眉,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淡淡道“這是什么地方我暈過去多長時間了”
錦衣少女面無表情地自顧自的擺放著飯菜,對南清婉的問話置之不理,就仿佛沒有聽見一樣。飯菜擺放好了之后,便自覺站到一旁,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意思很明顯,示意南清婉下來吃飯。
南清婉挑了挑眉,美眸中流露出一絲邪氣,語氣不咸不淡,“你覺得我會有力氣下床吃飯嗎”她本就中了軟禁散,而且剛才強行運功,掙扎著坐起來已是不易,哪還有力氣下床吃飯。
錦衣少女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點點頭,走上前彎腰俯身,看樣子是想要攙扶著她下床吃飯。
只是不等到她碰到自己,南清婉目光一凜,及時出聲呵斥,“我不喜歡陌生人碰我,將飯菜端過來就行。”
錦衣少女動作頓住,聽到南清婉的吩咐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生氣或是不耐的表情,仿佛就是一個被人操縱的木偶。她點點頭,收回手,轉身去按照南清婉的命令,將飯菜移到了床邊。
能聽見她的話,那就表示不是聾子,只是不說話,難道是個啞巴不成南清婉看著錦衣少女的背影,心中暗暗思忖。
看著眼前的飯菜,南清婉眸子閃了閃,拿過筷子不緊不慢地吃起來,而且只撿著其中一道菜吃,看起來十分平靜。
她一頓兩頓不吃飯沒事,可是她總得顧忌肚子里的孩子。而且既然背后之人把她抓了過來,就表示那人暫時不會殺她,就更不會在飯菜里下毒毒死她了。
慢吞吞吃飽飯,南清婉放下飯筷,看著垂首收拾飯菜,一聲不吭的錦衣少女,道“告訴你家主子,下次不用在飯菜里下那么多軟禁散,他不會想讓我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吧”絲毫不提要見她主子的意思。
說完也不等錦衣少女的回應,直接揮了揮手趕她下去。不說話不要緊,只要將意思傳達過去就可以了。
等到少女端著吃剩的飯菜離開,房間里頓時又恢復了安靜。
用飽了飯,南清婉依然沒有恢復力氣,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想著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