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軒摸了摸下巴,輕笑道:“這樣不行啊,以他現在這個心態,之后還有那么多大戰,按他這樣的作法,沒到咸陽一戰,就會自己把自己給耗死了。”
秦朝建立十二年秋,秦朝廷征發閭左貧民屯戍漁陽,陳勝、吳廣等900余名戍卒被征發前往漁陽戍邊,途中在蘄縣大澤鄉為大雨所阻,不能如期到達目的地,情急之下,陳勝、吳廣領導戍卒殺死押解戍卒的軍官,發動兵變。起義軍推舉陳勝為將軍,吳廣為都尉。連克大澤鄉和蘄縣,并在陳縣建立張楚政權,各地紛紛響應。
起義不到三個月,趙、齊、燕、魏等地方都有人打著恢復六國的旗號,自立為王。
秦二世發修驪山陵墓的刑徒為兵,以章邯率兵應戰,章邯東逼滎陽,吳廣部將田臧殺吳廣,迎擊章邯,一戰敗死。章邯進到陳,陳勝敗退到下城父,被叛徒莊賈殺死,陳縣失守。陳勝部將呂臣率領一支“蒼頭軍”英勇接戰,收復陳縣。
同年,舊楚名將項燕之子項梁和項梁侄項羽在吳殺掉秦會稽郡守,起兵響應。不久項梁率領八千子弟兵渡江北上,隊伍擴大到六七萬人,連戰獲勝。原沛縣亭長劉邦和一部分刑徒逃亡山澤,也襲擊沛令起事,歸入項梁軍中。項梁立楚懷王之孫為楚王。
此時的襄陽城中的一處府邸,項羽穿著軍服,皺著眉頭看著桌上的行軍圖。
突然,一個紅袍身影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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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頂跳下來,一把劍刺向項羽頭顱。
項羽心中無奈,舉起手抵擋,手臂上瞬間生出一股黑氣。刺向他的劍碰到黑氣,瞬間彎曲,紅袍身影借勢往后一退,落地在房間中央,怒視著項羽。
項羽轉身對面前這個紅袍女子輕聲道:“阿弋,你都從會稽追殺我到這里了,你就這么想我死嗎?”
門外的士兵已經進屋包圍住了子衿,項羽怒斥道:“滾出去,沒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得進來!”
士兵退出門外,子衿一臉殺氣,打算再動手,項羽連忙擺手道:“阿弋,我都和你說了,當時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為何要殺扶蘇,你怎么不相信我呢?當時我腦子一黑,等我清醒了,我都已經回到會稽了。”
子衿鄙視道:“項籍,你若是大方認了,我還覺得你是敢作敢當的男人,現在做了這種事,還編出這樣的謊話,你不覺得可笑嗎?”
項羽無奈地搖頭,他真得連自己怎么殺扶蘇都不知道,再說了,扶蘇的為人,他很是信服,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殺他,他現在真得是有理也說不清,阿弋追殺了他將近一年,一直沒有放棄,他不想傷害她,但是阿弋現在對他如此仇視,他心里也不好受。
“還有,你攻破襄陽便下令屠城,如此喪心病狂,以前我只是覺得你沖動魯莽,但是還算有些良知,我是看錯你了,你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濫殺嗜血的惡鬼。”子衿說著說著,眼中留下了淚水,她一開始對項羽的解釋有些動搖,他可能是受了什么法術蠱惑,但是這段時間項羽的所作所為,讓她徹底打碎了這個想法。
項羽看到子衿哭了,更加心痛了,他找誰說理去,如今六國舊民都在反秦,他是楚國項氏一族,自然也要跟隨叔父一起參與反秦大軍。至于屠城,如今各路反秦大軍各懷心思,自己的軍隊糧食短缺,孤立無援,只能以戰養戰,迅速積累資本,因為他拖不起,屠城是無奈之舉。
如今四處烽煙四起,各地都是各懷鬼胎的野心家。天下就像千瘡百孔的老房子,支柱不穩,就算外表如舊也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老房子就是如今的天下,各地野心者的天下,只有放不下的欲望。欲望就像白蟻般,侵蝕天下的柱子。支柱已毀,再修補得怎樣好,也只是危房一間。要重建房子,務必重新打下支柱,只是有些人貪圖安逸,難以逼遷。有些人自謂仁者,替人修屋遮蔭,可惜缺乏遠見反害屋內人成塌屋亡魂。如今天下,天下欠的是一個強硬的逼遷者,并不是一個沒遠見的懷仁者!
“阿弋,我再怎么解釋,你也不會信我的。現在的秦國,已經沒救了,嬴政一死,再也沒有人威懾那些六國的野心家了,秦國又經歷苛政,天災,已經不是胡亥這樣的小娃娃能恢復嬴政在位時威勢的。你的先生,在秦國危難之際,也沒有幫助秦國,所以秦國的氣數已盡了。。。”項羽輕聲道。
“你住口,你不配提先生,先生如此仁厚,是你這樣的人能提及的嗎?”子衿對項羽怒斥道。
“那如今天下大亂,沈先生又在哪?他說以后那個太平盛世又在哪?他就是一個沒事就說些大話,有事就躲起來的膽小鬼,偽君子。我不一樣,統一天下方可行仁政,但之前必先出現一對殘暴不仁的霸主和智者。那就是孟子的『生于憂患而死于安樂』之理吧!要天下真正得到太平,必先將天下推至黑暗谷底,下一代的人,方會明白和平的可貴。就算污名滿天下,又有何懼之?我看的是真正下一代的生活,要知道這一代已沒任何希望。”項羽雙瞳黑氣彌漫,子衿眼里只有她的先生,只要沈醉說什么做什么,她無條件跟隨。想起少年時期,沈醉對他說的話,你說我只是鄉野小子,配不上阿弋,那我就打下一個天下,證明給你看,你只是夸夸其談的偽君子,我才是蓋世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