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同樣是武將出身,待在北疆多年,聲如洪鐘,氣勢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這話一出,房間一剎那安靜下來,就連細微的哭泣聲也瞬間止住。
屋子里的丫鬟個個都低著頭,就怕這火燒到自己身上。
內心不免對陳歆蘭心生怨恨,趁著侯爺常年不在侯府,對著她們這群下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還真是把自個兒當成主子了。
“楊大人說的這是什么話?我怎么能是外人?原來這么多年了,侯府上上下下都沒把我放在眼里。”
說著,陳歆蘭便捏著帕子抹眼淚,話里話外無非就是在抱怨著楊旭欺主犯上,竟敢越過衛滁埋怨她。
“衛承也走了,就留下我一人在這世上,如今還受一幫下人的欺負,只能看著下人的臉色活命,老天爺還有沒有天理了?倒不如叫我一頭撞上去一了百了。”似乎是說道傷心處,竟然紅著眼睛又哭了出來。
再加上身穿一襲白裙,倒是顯出那么幾分羸弱。
但令人耐人尋味的是,陳氏在侯府經常穿一身白裙,要不然就是淺色單調的衣裳。
楊旭心里冷哼一聲,這回卻是不再搭理她,左右不過是借著衛承的名頭訴苦的把戲,這陳氏也不是一次兩次這樣做了。
“來人,陳氏身體不適,憂思過度,還不快把她扶回渚沁院?!”
屋內的幾個丫鬟早就看陳氏不順眼了,見楊旭發話便不再猶豫,架起陳歆蘭的胳膊就往外拖。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陳歆蘭頓時也不哭了,眼淚聚集在眼角,臉上終于閃現出一絲慌亂。
隨即立即把矛頭指向楊旭,咬牙盯著他,那眼神似乎是要從他身上挖下一塊肉:“楊旭,你可別忘了,我和侯爺的關系!你這樣對我就不怕侯爺處置你嗎?!”
許是第一次在侯府里的一眾丫鬟面前丟了臉面,陳歆蘭一時失控的朝楊旭嘶吼。
“侯爺需要靜養,誰再敢在府內大聲喧嘩,一律按家規處置!”楊旭徹底惱了,眼神犀利的盯著大吵大鬧的陳氏,聲音里帶著寒意。
那幾個丫鬟瞬間明白楊旭的意思,捂住陳歆蘭的嘴直接給拖出去了。
“嗚嗚嗚……”陳歆蘭看向楊旭的目光像是啐著毒。
“見笑了,還請張大夫替我家主子看一看。”楊旭飽含歉意道。
張大夫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心下微微嘆了口氣,這叫什么事兒?沒想到這陳氏竟然也是個拎不清的。
相對于侯府的雞飛狗跳,林府倒是沒鬧出什么水花,隨著阮玉卿的回府,府上幾乎沒有一個人有所反應。
“夫人,表小姐在外面,說是您離開林府這么久了,想見見您。”倚翠伏在阮玉卿的耳邊悄聲道。
榻上的阮玉卿懶洋洋的掀開眸子,合上賬單,隨意仍在案桌上,面露一絲慵懶:“就讓她先站在院子里,把腦袋里的水先倒干凈了再進來。”
倚翠面色雖然不顯,但心里也是對阮淺沒什么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