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軍營里實際的狀況她再清楚不過了,京城里傳來的消息也不容樂觀。
可是,越是這個時候,軍營里越不能出現擾亂軍心的狀況!
“傳軍令,整隊出發!”
不容薛聞多想,當即便穿戴好盔甲,手握長矛,厲聲道。
“是!”將士抱拳,匆匆又離開帳子。
走出帳子的那一刻,薛聞的腳步暮地一頓,轉過身隊阮玉卿道:“還勞煩阮小姐待在這里,外面情況混亂。”
阮玉卿也知道此刻的形勢不容樂觀,緊皺著眉應下:“知道了,你也要小心。”
薛聞一愣,似乎沒料想到等到這句回答,垂下眸子,再抬起頭時,眼里閃著不一樣的光芒。
“嗯,知道了。”薛聞嘴角含著笑意,在這個黑夜顯得越發的耀眼。
說完,只見在漆黑的夜色中留下一抹堅毅的背影。
阮玉卿此刻也不敢獨自一人回去,只是擔心倚翠喝墨畫,也不知道她們兩個是不是嚇壞了。
盯著案桌上留下來的一豆青燈,忽明忽暗的燈光透過帳子將人的影子照應在地上,竟然顯出幾分詭異。
帳子外時不時的傳來從匆忙的腳步聲還有兵刀相韌的聲音,竟是異常清晰的傳進她的耳朵。
“站住!什么人?!”
忽然,帳子外面傳來士兵的一聲呵斥。
阮玉卿的眼睛狠狠一跳,掩蓋在衣袖中的手緊緊攥著,留下一道刺眼的紅痕。
視線緊緊的盯著帳子外,唯恐外面發生了什么狀況。
側著耳朵細細聽著,卻只是依稀之間聽見了一聲短暫的悶哼聲。
阮玉卿眼里閃過一絲猶豫和害怕,剛才的聲音像是她的錯覺。
她是不是應該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何守門的士兵沒有再說一句話?
女人緩緩踱步,屏著氣慢慢的走向帳簾,伸出手,指尖逐漸靠近簾子。
帳子外,一名身穿外服的男子收起手中的匕首,裂開嘴,笑得惡劣。
匕首的刀尖上赫然正緩緩留著鮮血。
地上躺著的士兵極其痛苦的捂著脖子,雙目瞪著男人,喉嚨里發出“咳咳咳”的聲音。
嘴角不斷的冒出鮮血,不一會兒,男人的身上便被血水浸透。
因著脖子被一道斬斷,故而不過一會兒,士兵便猛地一抽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直到死時,眼睛也是不甘又震驚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滴滴答答的滴落在男人的手腕上,但男人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甚至因為這濃濃的血腥味而越發的亢奮起來。
干脆利落的解決掉看守的士兵,阿烏真貪婪的看向眼前的帳子。
這似乎已經成為他的囊中之物,故而他的動作倒是不緊不慢。
等靠近了,阿烏真用手中的匕首輕輕挑開帳簾。
只見里面一片漆黑。
阿烏真挑釁的笑了笑,轉過身看了一眼不遠處騎在馬背上廝殺的女人,留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后,身形一閃,便進入了帳中。
阮玉卿緊緊的捂著唇,在這一刻,她能夠感受到帳子中有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