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仿佛又一種神奇的力量,奇跡般的安撫了他焦躁的心。
衛滁心里暗道:原來她也是關心他的。
聽見這樣的回答,衛滁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不少。
“那你回京了后記得給我寫信。”衛滁趁機提出要求。
眼睛微微下垂,看過去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跟不住心軟。
阮玉卿抿抿唇,臉上浮現出一朵紅暈,連帶著耳根子悄然爬上一抹淺粉色。
微微側過臉,甜軟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了。”
聲音比往常小了不少,但還是被衛滁清清楚楚的聽見。
臉色一喜,勒緊了韁繩,雀躍道:“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寫回信的!”
眉眼間有著少年的意氣風發。
衛滁這一吼,引起身后一對士兵哄然大笑,戲謔的視線不停地打量。
有的士兵膽子大,朝著衛滁道:“侯爺,人家都要走了,這么多天還沒拿下美人?”
這話一出,軍隊里一陣熱鬧,不少的士兵一起附和。
“就是啊,侯爺,您當初還同我們夸下海口,如今沒做到可不行!”
衛滁瞧見馬車里的女人早已拉上簾子,心下一轉便知道她定是不好意思了。
轉過頭就對著身后的那群不停起哄的士兵道:“吵什么吵?!再吵你們這群兵蛋子替我把人追到手?!”
這句話出來,身后的士兵果真消停了不少,但臉上還是洋溢著戲謔和興奮。
仿佛這件事情同他們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可不是同他們有關系嘛!只希望侯爺別把精力都放在在操練上,也多關心關心侯爺的終身大事上。
等到身后的哄鬧聲平靜下來,衛滁這才走到馬車旁,朝著馬車里的人道:“玉卿,剛才的事情……”
“登徒子!”阮玉卿輕咬著下唇,朝著馬車外的男人輕聲呵斥了一句。
打斷了男人接下來的話。
男人的喉結滾動,眼里閃過一絲掙扎,最終還是將心底的話壓下。
知道阮玉卿這是惱了,一時間有些心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墨畫,吩咐車夫快走。”
馬車內,阮玉卿對墨畫道。
捂了捂仍然有些滾燙的臉頰,阮玉卿的心口有些不穩。
在這間不大不小的馬車里,她甚至能夠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再往后,便出了邊關。
城門外,寒風刺骨,呼呼的風聲夾雜著大雪,不一會兒,身上便堆滿了雪。
城門前的士兵對著眼前的馬車揚聲道:“對面的可是衛侯爺?”
聲音勉強蓋住呼呼作響的寒風。
不過是說了句話,口中的熱氣遇到干燥、陰冷的空氣便冒出白煙。
同這白茫茫的一片融在一起。
映入眼簾的,只有一片霧靄沉沉。
紛紛揚揚的大雪中,一個神情肅穆的男人走出來,身上堅硬的盔甲迎著風雪,在微弱的陽光下折射出犀利的光。
走近了,守在城門外的士兵這才看清來人。
當即便朝著馬背上的男人行了一禮。
抱著手中的利劍,跪下,一起齊聲恭敬道:“屬下拜見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