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敢第一個這么對他說話的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蕭長雍冷笑，旋即抬手，屋內所有的蠟燭都亮了。
顧夢再一次看清了蕭長雍的臉，與白日不同，白日他看起來還溫善。
夜晚的他，就如地獄的死神，雖然俊美無雙，卻渾身散發著恐怖的奪命氣息。
這個樣子，哪里敢有人夸他好看。
顧夢卻笑得十分自然，“陛下，您長得真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高大威猛、顏如冠玉…（省略一百字）…真是讓人垂涎三尺呀。”
蕭長雍：“……”
蕭長雍就看著她那張小嘴在他面前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夸贊他的話。
樣子看起來還挺真誠。
他勾勾唇笑了，連自己都沒發現，眼中的戾氣已經消散了大半。
手中的長劍丟在了地上，他淡淡道：“白天見你，你膽子可沒那么大。”
沒了長劍阻擋，顧夢向他走近一步，“白天是因為有其他人在嘛，臣女哪敢那么大膽，不然豈不是不尊重陛下的龍威。”
少女的聲音甜美柔軟，蕭長雍垂眸，看著她輕輕扯著自己的衣袖，那只手瑩潤雪白，他還沒有見過誰的手這樣嬌弱美麗，纖細到不堪一折。
這般細嫩的小手，若是砍斷收藏起來……
只是看著女孩晶瑩的眸子，那瞬間涌上來的陣陣心悸，一如白日見到她那般，令蕭長雍陌生又熟悉。
他壓下心底的悸動，“所以，你是喜歡朕？”
顧夢剛想開口，蕭長雍倏然傾身，冰冷帶血的手抵住了她的唇，“好好想想再說，上次說喜歡朕的女人，現在墳頭都長草了。”
蕭長雍的反派氣息還是很可怕的，還好這具身體的原主會武，不怕血腥，不然早就嚇死了。
顧夢伸手，輕輕移開唇邊的那根手指，“喜不喜歡，這個問題，我想要用我的余生來告訴陛下答案。”
她落落大方，眼神甚至還帶著絲惑人的情意。
蕭長雍心怔了一下。
余生來告訴他答案嗎？
“好，朕就姑且相信你。”蕭長雍修長的手在她臉上劃了一下，最后，捏起她的下頜，“朕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因為朕的樣貌而喜歡朕的嗎？”
顧夢咬了咬唇，有些羞澀，“當然不止了，臣女喜歡陛下不止是陛下長得好看，還因為陛下年紀輕輕就做了皇上，陛下才華橫溢，當得上天下第一人。”
吹彩虹屁顧夢可是專業的。
蕭長雍嘴角嚼著冷笑，“小家伙，膽子還真挺大，說得這么情真意切。”
他俯身，顧夢看著他越來越近，他身上的血腥味夾雜著檀香的深沉氣息撲面而來。
她眨了眨眼睛，能察覺到他要干什么，卻沒有閉眼。
唇上多了一抹溫度，有些冷，有些濕潤，是他唇上的血。
四目相對，顧夢能看到蕭長雍眼里的戲謔之意。
她知道，他還在試探她。
但是技術那么生澀，是之前沒跟女人親過嗎？
顧夢心頭微喜，貼著他的唇蹭了一下。
蕭長雍微微睜大了眼，似乎是被她震驚到了。
顧夢趁著他沒有反應過來，細嫩的小手輕輕環住他的腰，低低發出一聲不可描述的聲音。
這一聲，徹底將氣氛變得越發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