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女人沉迷情愛,會耽于事業的,他需要陳鳶長遠為東廠做事,劉晏淳那樣的家伙,可扮不了一輩子暖心夫君。
他不想好不容易選中的人才,又因感情受挫而廢掉。
想了想,還是答應劉晏淳的計劃,讓他定親吧。
之前他一直不贊同,覺得此計太毒。
但那些人怎么能和陳鳶、劉晏淳的重要性比,此計一執行,至少兩員大將之間不會鬧出什么亂子出來影響將來合作。
陳鳶看了眼假山外沒人,“師弟,可以出去了吧”
“再等等。”
“等什么”
“那把火。”
這對話有點古龍,陳鳶撓了撓頭,“你是想說知縣大人回家咨詢知縣夫人要不要抓人去了吧”
劉晏淳眼神一瞥,“不算太笨。”
“你直接說就好了,干嘛拉我來假山里窩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兩躲在這里要做什么偷雞摸狗的事呢。”
男人垂著頭反思起來,這事兒的確怪劉晏淳,他代入劉晏淳性情多年,難免受到對方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影響。
怪不得古有孟母三遷,不良影響真可怕。
“師姐教訓的是,我以后會注意和師姐保持距離。”
對于劉晏淳自戀程度相當了解的陳鳶,只覺得他又在擔心被她盯上想占他便宜了。
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恩,那你可得好好尊重我這個師姐,知道不”
“”
他們說的是同一件事么男人止不住懷疑。
“是,師姐。”
面對突然變得恭敬有禮,透著疏離之感的劉晏淳,陳鳶壓根兒沒當回事。
這師弟,一天天的,性子比天氣還難以捉摸,或許這是水仙男的通病吧。
總以為有丑女暗戀他,切。
兩人沒在假山里繼續等結果。
陳鳶打算去案牘庫查閱有關詹學清的信息,劉晏淳對查案沒興趣,回屋背書去了。
曉得他為了仵作考核十分上進,陳鳶也沒拘著師弟幫忙。
詹學清是童生,他的資料比尋常百姓的資料好找一些,也豐富得多。
詹學清生母早逝,家中親眷只有父親一人。
父親是盛家一掌柜,所以他借著這點關系能進盛家私塾念書。
不過他老考不上秀才,父親又病逝,放沒念書了,因著念書時也賣過自己的畫,裱畫于他來說不算難事,因著這一手手藝,進了盛家典當行做事。
怪不得他能進盛府幫盛冬月裱字畫。
童生要去考秀才,得來縣衙拿舉薦信,而他要離開威宇縣遠去他鄉,也得來縣衙拿路引蓋章。
舉薦信他已經二十五年沒來拿過。
路引蓋戳,也止于十七年清明之前。
耐人尋味的事便是,他失蹤后,盛家典當行無人報官。
這也應得上德才所說當年詹學清與盛冬月私情被發現后,盛老太爺不贊同的說法。
就在陳鳶查看卷宗時,知縣大人回家詢問夫人主意后,回到縣衙就叫于全帶著一半衙役向盛府而去。
案牘庫外的動靜吵到陳鳶,她放下卷宗推窗查看,就被派來尋她的水笙盯上,“師妹,大人說叫上你一起去盛府找人。”
知縣大人真是把她這個仵作當螺絲釘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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