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都討厭死了
在劉晏淳被考卷按在地上摩擦時,衙役也從靜東村的接生婆方六姐帶到了縣衙上。
一眾官員當場審問不明白為何自己會被提溜到縣衙的方六姐。
得到了穆青牛的確是穆珍珠親生兒子的證詞。
如此一來,便沒有任何不確定情況了,縣衙官吏一致通過,喻府盛府兩案合并審理,隔日升堂。
公告再次貼得滿大街都是。
“師弟呀,你的模樣長得挺機靈,怎么考核成績這么差呢難道平時我教學時,你是假裝聽得很認真”
修改完試卷,看著勉強合格的成績,陳鳶都要被氣笑了,“而且,這上面這道題,明明是你主動問過我的,為何還回答錯”
劉晏淳心中一慌。
好你個汪祺,竟然私下里找陳鳶問了問題。
“你是對我有意見,才故意亂回答的”
關于學習、關于工作,陳鳶從來不會掉以輕心,此刻她神情嚴肅得像個老學究,眉頭緊皺能夾死蒼蠅,凝視劉晏淳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任性的孩子,充滿失望和自我懷疑。
難道是自己第一次當老師,教的不好
可是好幾次劉晏淳上前問題,兩人都由淺至深聊得很細致呀,這就說明不是她教學的問題吧。
糟了,水平沒跟上汪祺那個混蛋,讓陳鳶發現量兩人的不同了,劉晏淳睫毛輕顫,幽幽揚著嘴角討好道,“師姐,我怎么會對不起你的教誨呢我學的可好了,只是昨夜沒睡好。”
拍著胸脯保證,“你不信的話,等這案子結束后,你讓我飽睡一覺,再考我一次看看,卷面、實操絕對給你考個雙優,若我做不到,你怎么懲罰我都行。”
打包票的樣子很帥,但陳鳶并不信他。
越心虛的人,打包票時越真誠。
“怎么懲罰都行”
“喂,師姐,你怎么能這樣,你是確信我不能做到,才這么問的”
“怎么懲罰都行”陳鳶才不上當,要是她說確信,到時候打起賭來,若是她輸了,還不知道要被劉晏淳怎么坑呢。
這次他考得差,故意寫錯回答,不會是給她下套騙吃騙喝吧
“是,怎么懲罰都行。”打定注意讓汪祺回來當槍手的劉晏淳,無所畏懼。
“行吧,看你狀態不好,我今天大慈大悲放過你,等這次案子審完了,再給你出題,到時候你考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陳鳶疊好試卷,放到布包里,扭身離開。
劉晏淳渾身散架的趴在桌子上。
死道友不死貧道,汪公公你快些回來吧
被劉晏淳念叨的汪祺,臉上貼著從右眼角橫跨鼻到左臉刀疤的易容,騎著馬將信件送進了久越國兵營。
翌日一早。
威宇縣縣衙門從大門口到大堂,沿途都被前來圍觀升堂的百姓圍堵住了。
衙役們也只能走繞一大圈從后堂進去。
之所以會來這么多人,和縣衙張貼的公告脫不開關系。
“盛冬月死亡一案、詹學清死亡一案、盛府老宅失火案、喻守謙溺亡案多案并審,我的天哪,威宇縣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八卦”一個微胖的中年婦人,很是挫敗的往前擠,看來是把公堂當作了聽相聲的茶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