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是哪些可憐人,在等著陳仵作去洗刷冤屈、討回公道。”
“幸好,陳仵作已經上路了。”
“只是,如此奔波,實在辛苦,更別說她還是一個女子”
秋闈不過,都對不起陳仵作專門為他來一趟。
霍書良斂下心思,穩步回了州學。
被霍書良記掛著的陳鳶,早已在馬車上被顛得魂不附體的昏睡過去了。
古代可沒有平坦的泊油路,馬路因為來來往往馬車的碾壓,重重疊疊的車轍子疊加后多了不少凹坑。
若馬車跑得慢些,顛簸的還沒那么厲害。
然廖志忠歸心似箭,陳鳶也只能靠睡覺躲過難捱的顛簸。
一覺醒來,就到了穗州府。
陳鳶稍作休整,在驛站洗漱換衣后,便被廖志忠帶到了知府府上。
前夜,趙濱坦白案情之后,廖志忠就把管知縣寫的信拿給她看了。
管知縣讓她跟著廖志忠走,聽廖志忠的話去穗州知府查案。
在廖志忠看來,“謝季雍”死亡一案的真兇已然在陳鳶查到的證據下交代案情,案件反復的可能性極小。查驗陳鳶本事的目的已經達到,她沒有必要留在潮州州府等待調查結果。
雖說此案牽動了知府心房,但陳鳶進府后見到的并非知府大人。
廖志忠直接帶她去了穗州司獄大人封得林。
司獄司森然肅冷,井然有序的辦差環境讓陳鳶十分喜歡。
由下屬的辦差態度,也能看出一司之主的行事準則。
司獄司掌管一府刑案,需要的就是嚴謹慎密,若整個部門的差役懶懶散散、大而化之,陳鳶也不放心和他們合作。
刑偵破案從不是個人秀。
她或許能利用后世的知識勘察現場、解剖尸體獲得一些這個時代的人還破解不了謎題,但抓捕、推理、走訪等工作,都是需要團隊合作的。
“拜見司獄大人”
封得林端坐在書案后,抬了抬手,“陳仵作不必多禮,看座。”
“廖刑書,你也坐。”
“謝大人”
陳鳶大方的坐在神情激動的廖志忠下手。
封得林抽了一卷案宗,放在桌面攤開,神情凝重的看向坐下兩人。
“想來途中,廖刑書已經給陳仵作說過來意。”
陳鳶不敢說多,“廖刑書說需要屬下協助調查一宗舊案。”
“據我說知,陳仵作能從尸骨中看出許多線索,且所用之法并非出自洗冤錄。”
“屬下幼時看過許多書,勘驗知識皆出自那些書。書中有記載的情況,屬下自當能看出線索,若書中無提及,屬下也沒甚辦法。”
此案能引起知府重視,想來事關重大,陳鳶害怕被甩鍋,回答的十分謹慎。
司獄大人早已打聽過陳鳶身份來歷和改名緣由,自是知道她看過的那些書早就被抄家了,問她索要也是要不來的,拘著她直到她全部默出來也不現實,畢竟手中棘手案件更緊迫,另外她又在東廠廠督干兒子汪祺跟前露過臉。
東廠都沒把她拘起來默書,封得林也只能想想罷了,只是可惜了那些書落在了一個女子手里。
但好在陳仵作還知道用過的手法事無巨細的寫出來,或許是不懂這些手段能給她帶去怎樣的榮耀吧。
既然她不懂藏私,封得林也寬慰了許多,她所學的本事總有一天能隨著破的案件增多而一一顯露人前。
罷了。
歇了心思,封得林也不想耽擱時間,直接說道,“此案是剛晉封的寧妃娘家冤情。”
這些官場老油條,是不會把話說得過分明白的,陳鳶略一思索便明白他話中深意。
剛晉封,那就是說寧妃正得圣寵,輕易得罪不得。
且寧妃枕邊告御狀能獲得圣上準許,那就說明此案要么當真平平無奇,只是當年官員平庸無能沒查出真兇,引不起圣上忌憚。要么就是造成此案的背后兇手是圣上要搞掉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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