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抓到了么”
“沒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涼了。”
“”
陳鳶抹了一把淚,“他死在哪里”
“死在都民村。”
“他回都民村做什么”
曾水笙有問必答,“因為村里死了人,劉晏淳是仵作學徒嘛,他就和四個衙役回去查看情況。”
陳鳶的表情嚴肅了起來,“村里死了人,誰死了”
“林慶中、林慶飛兩兄弟。”
對這兩人還有點印象,似乎跟著鄧裴明在念書,平日里對鄧裴明十分殷勤,一心撲在念書上,不是惹禍的性子。
“他們怎么死的”
“被糖葫蘆簽子從嘴里穿到后腦勺這樣死掉的。”曾水笙后怕的拍著胸口。
“怪不得爺爺從小教育我吃糖葫蘆要橫著吃,一看到我豎著吃糖葫蘆,就打我,叫莊叔看到了也打我,原來糖葫蘆簽子真的能扎死人。”
“”水笙這孩子就是心大,悲傷來的快去得也快。
“他們的尸體都運到義莊了么”
“恩,他們三個的尸體都在義莊,師妹你要過去么”
“嗯。”
“那,你拿工具箱,我去幫你牽毛驢。”
毛驢
陳鳶抽了抽鼻子,“水笙,有空教我騎馬。”
“你不是害怕騎馬么”
“我本來能早兩天回來的,要是我會騎馬,就能早些回來了”
“師妹,不是你的錯。”水笙手足無措的在一邊,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哭泣的師妹。
“若是你回來了,我可能會同時失去師弟和師妹,我我還是不教你騎馬了,不騎馬挺好的。”
“不,你教我。”坐馬車也并不會舒服太多。
她以后必定要去京城的,騎毛驢上京,不知道得走多久。
恐懼的存在,是讓人去克服,而不是躲避。
師妹的要求,水笙總是無法拒絕的,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在縣衙打了個招呼,陳鳶就提著工具箱,和水笙急匆匆的趕到了義莊。
此次命案,涉及縣衙吏胥,兇手又是內里高手,烏磊和姜成被安排著守在義莊門口。
后堂里,三具尸體齊齊整整的擺放在木板上。
林氏兄弟大張著嘴,各有一根竹簽插在他們嘴里,雙眼瞪大如銅鈴,已經擴散的瞳孔依舊透露著俱意,他們面容扭曲,顯然死得十分痛苦。
然而他們躺得筆直,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兩側。
最里面的一具尸體,就是劉晏淳的。
他面容安詳,面色發白,仰躺在木板上,看起來只是病重了似得。
“師弟。”
陳鳶不愿相信,上前摸了摸他的頸動脈,又摸了摸他的心跳。
眼淚不知不覺的滴落。
把剛得的二十兩銀票都掏了出來,遞給水笙,“大師兄,麻煩你跑一趟,幫劉晏淳買一口好棺材,再給他買一身好看的壽衣,他可臭美了,喜歡綾羅綢緞,你別買太差的。”
“好。”
“如果有余錢,你再讓老板給他扎兩個美人。”
“好。”師妹想的真周到,水笙捏著銀票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