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真的打算去!
劉晏淳指著陳鳶,你了半天,卻因話題避不開穢褻露骨之詞,他到底做不到當著女子的面說狠話,泄氣的放下手,“小師姐,求求你做個淑女吧!”
“瞧把你嚇的,這不是看你太把汪祺當回事,還吼我,我才逗你玩么?”陳鳶特無賴的聳聳肩。
吼她?他不就聲音稍微大了那么一點點么?
她是沒見過他吼人!
陳鳶不知他的委屈,續寫道,“我再想研究太監,也不至于不顧禮教去偷看汪祺上茅房,他也是人,我尊重他的隱私權。人生路漫漫,等個死太監,肯定能等到。”
宮斗劇里太監死亡率蠻高的,等她到了京城,肯定能遇到某個死太監,成為她的專屬標本,幫她了解這可憐的一小撮人。
“好志向!”劉晏淳呵呵冷笑,敷衍的鼓了鼓掌。
“你回縣衙,不要躲懶,好好背上次師父給你的書,明天考校。”汪祺定的申時四刻便是下午4點。
卡點真刁鉆,怕不是他睡飽午覺的點,卻害得她今天的教學內容只能延后。
打亂計劃的人,最討厭了。
“嗯。”
兩人回了縣衙,便兵分兩路行動。
而此時,一群人愁容滿面,稍顯擁擠的聚在客棧房間里。
若不是被胡廷芳孟滟打架羞走了許多人,這一間房根本裝不下。
“沒人冤枉吳睿江,案件最后的反轉也不過是吳睿江親自動手或幫自殺的任秀秀處理兇器之差別,對于都民村來說,都一樣。”
坐在唯一一張椅子上的鄧裴明頭疼的閉上眼,舒氏心疼的上前幫他揉太陽穴,“大家這些日子都沒休息好,如此操勞憂心,沒成想一腔熱血白付。”
都以為吳睿江是被冤枉的,不然怎么可能這么多人來縣城為他喊冤?
真正擔心吳睿江的人,聞言更難受,一片真心被吳睿江糟蹋。
只是想借機抓知縣和汪祺把柄的人也十分失望,現在留在縣城意義不大,“誠如諸位所見,吳睿江在未受刑的情況下,承認罪行,兇器上又有他的指紋,我們留在縣城,幫不上忙。”
“指紋這個罪證,是吳睿江如何也賴不掉的,他不摸兇器,上面怎么可能有他指紋,左右他和秀秀的死都脫不了干系,氣死我了。”
“吳大哥和秀秀不存在私人恩怨,他說的應該是真的,所以秀秀和吳大哥原本應該成為萬民敬仰、懲奸除惡的大英雄,卻被李菲毀于一旦!”解為楨面無血色的望了一眼縮在角落的李仁桂兩口子。
這一番話,引起了許多人的共鳴。
“若不是她發明勞什子指紋提取之法,不管是吳睿江殺秀秀栽贓,還是任秀秀威脅吳睿江幫忙栽贓,汪祺都必死無疑。”
“犧牲一兩個人,除掉奸佞,實在劃算。被她一插手,能成為英雄的兩人,卻被不知情的百姓當成了笑話,還累得我們都民村教養都被那起子未開化邊民質疑。”
“李仁貴,你們可真是會教養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