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孫榮廷的家產,剛才你拿金子時,本官在外面可瞧的清清楚楚。”
“你……”鄭潮怒了,“海大人,你不要太過分,這錠金子是我自己的,和孫榮廷沒半點關……喂,你干什么?”
卻是海青平直接從他手中搶回金子放入箱中。
鄭潮點著他道:“行行,姓海的,潮哥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
可惜話未說完,又見對方伸出手:“還有一錠!”
無形中的對峙,鄭潮大眼盯小眼,而海青平依舊平淡如水。
……
最后鄭潮只能忍痛將金子放回原處,然后悻悻離開,這可是大二十萬啊,就這么沒了,讓我哭一會。
見老大都被迫吐出了臟銀,王六不等海青平看他,連忙把那五錠銀子放回原處,并討好的沖這位大佬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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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正廳,海青平和楊真坐在兩側,鄭潮坐在主位。
他隨手拿出驚堂木,往桌上少氣無力的一拍:“帶人犯!”
“慢著!”說話的自然是海青平,“鄭大人,升堂問案,必須充分顯示出上官的威嚴,你如此表現,成何體統?”
鄭潮:“……”
他只得輕咳一聲,臉色強行嚴肅,聲音加大:“帶!人!犯!”
“聲音還是不夠大。”
“帶!人!!犯!!!……這下可以了吧?”
很快,眾衙役便壓著孫榮廷及其家人屬下跪滿一地。
鄭潮先問海青平:“海大人,這判決過程,要不你也先指導一下?省的一會再說我判的不行?”
海青平搖頭道:“升堂問案并非本官職責所在,鄭大人只管審理,只要整個過程不違背大華律法,本官是不會干預的。”
鄭潮這才點頭,拿起一本書冊丟到孫榮廷面前,問道:“嫌疑人孫榮廷,這里的罪狀你可承認?”
書冊是王六先前審核時羅列好的罪名,鄭潮大致翻過,孫榮廷犯的錯基本都在上面。他也懶得再去整理,直接拿來就用。
孫榮廷也不看那書冊,直接道:“此書所列罪狀屬實,本人無可辯駁。”
我擦,這家伙這么干脆干什么?
鄭潮眉頭一皺,他可是準備再狠狠的審問孫榮廷一番的,除了左青山的仇怨,還有和海青平斗氣,這老小子,鄭潮現在很不喜歡他!
鄭潮想了想,頓時有了主意:“孫榮廷,建議你還是瞅兩眼吧,萬一里面有錯漏,本官可不想冤枉好人。”
孫榮廷搖頭道:“以我犯的過錯,冤枉一點還能有什么打緊?”
“啪!”
鄭潮猛一拍驚堂木:“大膽,本官審案,向來賞罰分明,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還能冤枉你不成?來人,孫榮廷試圖無中生有,冒領罪名,其心可誅,重打一百大棍,以儆效尤。”
眾人:“……”
冒領罪名也要挨打?不知內情的人心中忍不住罵了一聲操,這位大人的脾氣也真是讓人醉了!
兩個衙役越眾而出,果然,其中一人正是左青山所扮,他正要按鄭潮說的去拉孫榮廷,就聽海青平在一邊淡淡道:“鄭大人,你如此判法,可不符合朝廷律法。”
鄭潮笑問:“海大人,不知下官哪點不符合朝廷律法了?孫榮廷冒領罪名,從另一個角度考慮就是試圖替人頂罪,下官問清他包庇何人,以免某些宵小之徒逍遙法外,有錯嗎?”
“這……”海青平說不出話,因為他發現鄭潮的理由看似荒誕,卻又無可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