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囚村,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可所有人的心都飄向遠方。
海寧縣的反賊打過來后,他們知道鄭潮帶著五百士兵去迎敵了。
他們在擔心,擔心鄭潮,同時也擔心自己。
傾巢之下豈有完卵,這個道理所有人都懂,而他們擔心鄭潮也不只是說說。
自己逃到土囚村,從剛開始的饑一頓飽一頓,但現在每天都有白米飯,他們當然知道原因。
臭蛋嘆了口氣:“算了,不干了,所有窯里的人,有意的跟我出去迎接鄭大人。”
他只是一句話,沒想到所有人竟都一起附和。
很快,天上人間的工人,土地的菜農,紛紛加入迎接的隊伍。
一**熟悉的面孔也出現在村口,楊真、老村長、李樹明爺孫等等,大家在村口排起了長隊伍。
鄭潮房間內,此時坐著兩個女人。若鄭潮在,自然認得是楊溪和豆魚。
豆魚抱著布布,神情復雜的看著遠方,不知在想什么。
楊溪站在她旁邊,這位楊家大小姐忽然道:“豆魚姐姐,你說鄭潮不會出什么事吧?”
豆魚搖搖頭:“應該不會,你忘了,在落鳳坡,一千個天海盜也沒能拿他怎么樣!”
楊溪卻道:“那不一樣,鄭潮在落鳳坡是以逸待勞,占盡先機,還有白衣親衛守護。可這次他出去狙擊敵人,憑借的只是粗粗訓練幾天的500新兵,你可能不知道,海寧縣的反賊,可足足5000人。”
豆魚一驚:“5000人?你怎么知道?”
“我從我爹的加急抵報上看見的,這種抵報隸屬官方,出錯的可能性極小。”
豆魚立刻急了:“那鄭大哥豈不是有危險?”
楊溪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很危險,我大華建國以來,還從未見過有誰能以一敵十呢!”
“什么?不行,我要去找他!”豆魚立刻起身準備出門,誰知走得急了,心中忽然一陣煩惡,忍不住用力嘔吐起來。
楊溪連忙將其扶住,誰知豆魚的嘔吐越來越烈,到最后差點連苦膽都吐了出來。
好半天,楊溪才將其扶到床邊休息:“姐姐,你怎么了?”
豆魚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幾天只要情緒一激動,就忍不住嘔吐。”
楊溪一愣,隨即想到什么,伸手握住豆魚的脈搏。
豆魚笑道:“妹妹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我能感覺出來,不會有事的!”
誰知楊溪的臉色卻由紅轉白,最后變得陰晴不定,她淡淡道:“姐姐,你……有喜了!”
“什么?”豆魚終于明白過來,她的臉頃刻間蒼白如雪,神色也怔怔的,仿佛整個天地都離她遠去一般。
楊溪沉默半天,才小心翼翼開口:“是他的嗎?”
豆魚頹然的點點頭,她自然知道楊溪說的是誰,事已至此,就算想瞞也瞞不住了。
楊溪起身走了出去:“姐姐你……好好休息,我看看他回來了沒有。”
說著,她用力關上門,盡管竭力告誡自己要保持淡然,可眼眶的淚水怎么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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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囚村東三里,無數災民在這里忙碌,他們的任務是在此修一道抵御外敵的城墻。
地基已經打好,只剩下磚和水泥的堆砌,工程進度都很快,但錢豐卻皺起眉頭。
還是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