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興國沒動。
莊嚴怒了,突然就爆發了,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徐典型你特么真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這都什么時候了,再不跑,你會被淘汰的,傻X!”
“淘汰”二字傳進耳朵里,徐興國猛地一震。
“行,你幫我起起肩,我肩膀上的傷發作了,剛才圓木掉了,我扛不起來了……”
莊嚴這才明白,徐興國蹲在這里并不是摔了。
他是舊傷發作。
看來他肩膀上的傷真的不輕,至少現在他連將圓木重新扛回肩膀上都做不到。
莊嚴二話不說,時間就是關健。
他抱起徐興國的圓木,將它豎起來,扶住。
“來!”
徐興國蹲下,將左肩挨住圓木,莊嚴抱著圓木往上一搬,搬到了他的肩膀上。
站起來的時候,莊嚴看到徐興國的表情仍舊很痛苦。
“你小子行不行啊?”
莊嚴有些擔心。
“如果傷得嚴重,就退出算了。”
“不!”徐興國的反應忽然變得出奇地大,幾乎是暴喝起來:“我絕對不會退出!”
說完,扛著圓木朝前慢慢地跑。
莊嚴被他一句話吼得有些愣。
愣了一會兒,忽然也明白了。
這次選拔,對于徐興國來說又是一次絕佳的改變命運的機會。
只要選上,去了總部預備隊,再經過篩選,很有可能會出國。
也許,徐興國就是沖著那一個士兵名額去的。
他也許志在必得,所以字典里不存在“放棄”這兩個字。
像徐興國這種士兵,他入伍絕對不僅僅是實現什么人生價值,也不是什么圓軍旅夢,對他來講,軍隊就是一個跳出自己原先生存環境的跳板。
這并不高尚,但也絕不卑劣。
莊嚴扛起自己的圓木,追上徐興國,倆人肩并肩,一路前行。
回到營區,到達終點,莊嚴扔下圓木,參謀上來還是老一套:“能不能撐住?”
“可以……可以……”
“可以的就不要停,200米特種障礙場,跑!”
參謀趕羊一樣,手里拿著秒表,一路將人往障礙場上趕。
莊嚴已經麻木了。
反正現在要自己干嘛就干嘛,也懶得多說一句。
說話,也是要耗費力氣的。
不過,他忽然發現人變少了。
自己這一批有五十人,現在看起來只剩下不到十個,也許后面還有沒趕到的。
先到達的已經在障礙場上開始跑動。
經過第四輪的淘汰,莊嚴感覺現在剩下的兵不到之前的一半。
“加油!”
站在路邊的張圯怡沖著莊嚴揮手,這家伙手里拿著牛奶和面包。
莊嚴一邊朝障礙場跑,一邊看著張圯怡。
張圯怡大聲喊:“跑!堅持下去!咱們隊就剩下你們四個人了……”
四個人?
莊嚴大吃一驚。
他一直沒留意自己的隊友還剩多少。
沒想到,只剩下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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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
今天又還了一更。
那些放高利的……
哼哼!
七官絕不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