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他們搬!”
鄭勝利鐵青著臉,上前拉開參謀。
“如果是戰場,我們是死人了。”
參謀一愣。
他聽出了言下之意。
既然是死人了,還要水干什么。
他讓開了,李瀚宇搬著水,跳上了兩棲裝甲車。
參謀看出了他們的意圖,問鄭勝利:“這幫**兵要開走我們的車!”
鄭勝利嘆了口氣:“這個不違規,我們輸了……”
牛世林上前,向鄭勝利敬了個禮。
“1營長,我們會將車子開到我們營區,你們回去的時候順道派人來開回去,可以嗎?”
鄭勝利的臉色比炊事班的鍋底還黑,那臉色看起來就跟心臟病馬上要發作一樣,手一揮,也都沒說,轉過身去背對著牛世林。
牛世林也不在啰嗦。
時間就是生命。
四人小組估計扛了那么久,現在槍聲已經沒了。
估計早已經“光榮”了。
雖然有車載機槍的槍聲作為掩蓋,但沒人敢保證是不是會有人聽到從營部,也就是1連身后傳來了不同的槍聲。
此地不宜久留。
“撤!”
牛世林一揮手,所有偵察兵像打劫成功的土匪一樣嗷嗷叫著跳上車,咣當一下關上車蓋子,轟隆一下發動了兩棲裝甲車,沒多久便消失在營區的大門外。
營區里,靜悄悄的。
二十多個警衛士兵和鄭勝利等人站在排房前的燈光下。
那些被嚇醒的海防連士兵起初都站在營房外的墻邊看熱鬧,這會兒偵察兵走了,大戲落幕了,一個老士官揮著手,趕鴨子一樣:“都回去睡覺,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海防連的兵都回排房了,偵察營1連的幾個排長和指導員趙寰彬都出來了。
趙寰彬看看莊嚴,右看看鄭勝利,再扭頭朝營門口自己的兵離開的方向看了看。
之前莊嚴跟他說,有機會翻盤。
當時趙寰彬是真不信。
現在,他忽然發現,他娘的偵察1連里不光是莊嚴是個瘋子,這個大瘋子還帶出了一群小瘋子。
飛鳥崖,那鬼地方,自己的兵居然在夜間神不知鬼不覺繩降下去,還繞到了營部這里發起了一次偷襲,將1營的老巢給端了!
而這還是在莊嚴和各排排長都不在指揮位置上的情況下辦到的,僅僅是靠幾個班長……
趙寰彬突然明白了1團長張永新為啥在莊嚴帶領分隊突襲團部后打報告申請轉業。
時代變了……
真的變了……
現在的小年輕當兵,一代比一代要雞賊,要聰明,早年高中生當兵都算不錯的高學歷,現在,大學生都經常遇到了。
鄭勝利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他對自己的參謀和其他兵說:“去收拾一下東西,等對抗完畢之后,我們馬上離開。”
他身邊的兵沒走。
鄭勝利突然爆喝起來:“還站著干什么!”
所有人這才散去。
等人走后,他來到莊嚴的面前,看著莊嚴,而不說話。
趙寰彬有些緊張,生怕鄭勝利做出什么事來。
要說動手,他哪是莊嚴對手?
趙寰彬到不是怕莊嚴挨揍,是怕鄭勝利受傷。
“1營長……有話好說。“
鄭勝利看了一眼趙寰彬,后者微微一怔,前者向莊嚴伸出了手:“莊副連長,偵察營1連的確是4師最牛的兵,你也是我見過最厲害的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