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唐文凱不打算退訓。
他打算繼續堅持下去。
“好,吃安早飯,我陪你去練。”
那天的雨好大,一直沒停過。
早飯過后,莊嚴背起背囊和槍,然后跟著唐文凱離開排房。
房間里的人仿佛看怪物一樣看著兩人。
能聚集在這房間里的人都不是一般的士兵和軍官,都是尖子,頂尖的人物,在自己的單位都是頂呱呱的存在。
所以,不乏訓練上的狠人。
因為軍事素質都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都是用血汗澆灌出來的。
可是現在外面大風大雨,現在有事休息日,是一周里唯一的休息日。
這種時候到一樓健身房推推杠鈴做做負重深蹲什么的練練力量還比較正常,去爬戰術搞運送傷員科目?
有必要嗎?
4師的兵看到自己的兩個主官都去訓練了,一個個也不說話,默默把原本拿出來的手機放回儲物柜里,麻利地背起了所有裝備,一個個排隊下樓,走進了風雨中。
莊嚴和唐文凱帶隊離開,最坐不住的是徐興國。
坐在排房的板凳上,外面的雨嘩嘩地下著。
在小板凳上坐著,徐興國總覺得不舒服,仿佛誰在他的屁股上放了幾顆圖釘。
最后,他煩躁的將書一扔。
“紅箭大隊的,拿好背囊,去搶,我們去訓練!”
教導大隊的訓練場上,4師的兵每人拖著一個一百斤重的彈藥箱,在地上側身匍匐,來來回回爬25米。
必須適應負重爬行的感覺,首先把戰術爬行的力量提升上去。
“莊嚴。”
徐興國突然出現在場邊。
莊嚴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他面前。
“老徐,你也來了啊?怎么?坐不住了?怕我的人超過你?”
每次見到徐興國,莊嚴就忍不住調侃他。
徐興國立馬一臉不屑:“切!我怕你?我什么時候怕過你?”
他的目光越過莊嚴,朝不遠處在地上爬行的4師偵察兵看了一眼。
“切,就他們?就你們那個唐營長?”
眼中都是鄙夷。
也難怪。
4師偵察兵目前在全隊的成績并不算特別好。
如果不將莊嚴這個異類計算在內,除了一個敖勒跑越野還可以,一個牛世林打槍還行,還有一個牛二格斗不錯之外,其他還真的全在下游,大部分都在5班后面的班里。
而紅箭和C集團軍特種大隊大部分都在前三班之內,水準非常穩定而且平均。
也難怪徐興國會有這種看法。
“否認就是心虛嘛!”莊嚴挺無賴地說道:“別小看我這些偵察兵,他們雖然接受正經的特種部隊訓練時間不長,但是我覺得很有潛質。搞不好……會成黑馬哦。”
徐興國又“切”了一聲:“得了吧,去炊事班搞點煤渣,涂在身上是真黑,那就可以當黑馬了。”
莊嚴不想跟他繼續扯犢子,便問:“咋了,你紅箭大隊的堂堂副連長找我干嘛?”
徐興國說:“你以為我想找你啊,我想跟你說,能不能周一的時候,咱們去找教員說說,換個拍檔算了,咱倆搭檔,老是火星撞地球,尿不到一壺里去。”
莊嚴忽然笑了:“我說老徐啊,你他娘的好歹也是一個副連長了,咋就沒點兒成熟的味道,去找教員調搭檔?你也不怕人笑話!丟人不丟人啊?”
徐興國被他這么一說,臉一下子有些微微發燙。
莊嚴見狀便道:“不如這樣吧,今天咱們一塊琢磨琢磨,弄出一個最有效率的動作,好歹咱們倆也是老紅箭了,總不能連一個這種科目到最后需要別的單位的人解決,再讓我們向他們學習,我們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徐興國沒想到莊嚴還會有這么樣的提議。
想了想,感覺還行。
莊嚴的腦瓜子一向靈活,他是知道的。
就像莊嚴說的,找教員換搭檔,那是小孩子做的事。就像小時候讀書跟同桌鬧矛盾了,哭嚶嚶去找老師說我不跟他坐了。
想想其實還真是挺丟人不是?
“行,咱們今天精誠合作,就一起琢磨琢磨,我就不信了,憑咱們倆雙劍合璧,還搞不定他一個運送傷員的動作。”
說干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