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頭大。
想了想,說:“這樣吧,一局定輸贏。還是投肩部的紅圈,誰最接近中心,誰贏!”
莊嚴故意回頭看了一眼徐興國:“徐副連長,怎樣?”
徐興國說:“你說怎樣就怎樣,我還怕了不成?”
莊嚴嘿嘿笑了兩聲,對唐文凱道:“營長,你贊成這樣比法嗎?”
唐文凱說:“我還有選擇嗎?總不能待會兒飯都不吃,比到天亮對吧?”
“沒意見就這樣了。”
教員大手一揮,順便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抓緊時間,一個個來,開始!”
莊嚴走到投擲線前面,手一揮。
篤——
匕首穩穩當當扎在了紅圈里。
徐興國一看,心里一涼。
狗日的!
看起來,莊嚴扎中的位置很接近紅圈的中心。
而且,現在的光線條件下,還能這么準,這家伙真不是吹出來的。
這好幾年沒見,莊嚴居然還能保持那么牛逼?
他走到投擲線旁,身體整隊靶子,神色凝重,抓住匕首的刀身,對著靶子比劃了兩下,猛地一揮。
叮——
金屬碰撞的脆響傳來。
圍觀的隊員大吃一驚。
金屬碰撞聲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般情況下,都是匕首刀身直接砸在靶子上,或者刀柄砸在木頭上才會因為碰撞發出這種聲音。
所有人精神大震,目光齊刷刷投向了靶子。
上面只有一把刀。
“咦?”
“怎么回事?”
“不中?”
徐興國大聲道:“教員,是我的刀扎在上面,莊嚴的刀掉了!”
教員剛才沒注意,僅僅一瞬間,刀子就落地了。
誰的刀?
“是你的刀?教員問徐興國。
徐興國趕忙道:“是我的刀,我盯著看呢!我的刀砸掉了莊嚴的刀,但是扎在了靶子上。”
莊嚴忍不住“我艸”一聲,走到靶子前一看。
練習飛刀的刀柄上一般都有各自的名字,這是常規化的習慣。
每一個兵的武器裝備,大到背囊小到褲衩,都會用筆寫上自己的名字。
而訓練用的刀,刀柄是藍色的,上面一般用黑色筆寫著名字。
到了靶子前,莊嚴一看。
刀柄上果然有個名字,一看,是徐興國。
艾瑪!
還真是他的刀。
莊嚴回到投擲線旁,對教員說:“是老徐的刀,我的落地上去了。”
徐興國露出了笑容,問教員:“那這怎么算,算誰贏?”
教員說:“當然是你,靶子上只有你的刀,當然你贏。”
“哈哈哈!”徐興國忍不住咧嘴笑了。
莊嚴看他嘚瑟又忍不住了,于是打擊道:“老徐你笑條毛啊,你還未必贏定了,我營長還沒上呢。”
徐興國斂起笑容,側頭看了一眼站在投擲線后面的唐文凱,一副大度的模樣說:“行啊,唐營長,你上!”
說罷,仿佛吃下一百顆定心丸似的退到一旁,雙手一盤,交叉在胸前。
紅箭大隊的兵早已經上來給徐興國豎大拇指了。
圍觀的隊員無不認為徐興國贏定了。
在整個集訓隊里,都知道徐興國和莊嚴這兩人的軍事素質是最好的。
就連C集團軍特種大隊這次派來的10個人都不是這倆人對手。
唐文凱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老去的廉頗,精神可嘉,但是成績太水。
都認為他過來這里只不過是一種值得稱贊的精神,但是說到要出線,沒人會將唐文凱列在名單里。
唐文凱感到自己肩膀上有千斤重。
本來還挺放松的心情,此刻連呼吸都感到胸口仿佛壓了一塊石頭。
站在投擲線前,唐文凱比劃了幾次,又把刀子放下了幾次。
徐興國趁機說:“唐營長,別急,慢慢來,就一刀的事。”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其他人都盯著唐文凱看。
絕大部分人都覺得,這次第一怕是徐興國拿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