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我便從睡夢中醒來,簡單洗漱一番,來到后院的練武場,稍稍活動了下筋骨。約半個時辰不到,我抓起兵器架上的一把大劍,走到較為空曠的位置揮舞起來。
正當我盡興地練習著簡單地劈、砍、刺等動作,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一個小家伙盯著我練武的方向有一小段時間。在我沒注意到他的存在時,站在我身后二十步左右的位置,學著我揮劍的樣子空著手揮舞著。
察覺到身后的動靜,我順勢揮劍轉身,便看清了那個小家伙的身影,他正是昨晚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孫堅。
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孫堅的動作,雖然動作不快,但把我揮劍的動作依葫蘆畫瓢,看著還真挺有模有樣的。
不過,雖有其形,卻無其勢。畢竟孫鐘是山越出身,空有一身武藝,但這也是長年劫掠燒殺造就的,最多也只能將自己武藝上的部分心得告知于孩子們,剩下的他也愛莫能助。
此刻,怯生生的孩童聲打斷了我的思緒,“大叔,你怎么停下了?”
循聲看去,正是剛剛模仿我動作的孫堅,此時的他好奇地看著我。
“孩子,剛才我看到你在模仿我,正有些好奇,你為何這樣做?”我問道。
孫堅看了看我,笑著說道,“我想習武,可爹爹只說了他是一介莽夫,不能教我。方才我看到大叔在揮劍,便偷偷看著,學了幾下。”
“哦?”我繼續問道,“為何習武?”
“因為我想當大將軍,統領一方軍隊,上陣殺敵,護大家周全。”孫堅眼中放光,拍拍胸脯,激動地說道。
我笑著說道,“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宏愿,我相信你的將來絕對會如你所愿那般。”
“真的嗎?”孫堅聽后雀躍萬分,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道路。
我微笑著看了他片刻,便再次回到了原位,揮舞起手中的大劍。而孫堅看到我再度舞動大劍,便靜靜看著我的動作,很快又空著手模仿起來。
我在揮劍之時,時不時看了看身后不遠處的孫堅,不愧如傳聞所說,他生來不凡,天賦異稟。兩柱香時間,我將大劍放回兵器架,便離開練武場,準備鐵匠鋪的活計。
但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前腳剛離開,孫堅便停手跟上。
我進入小屋準備打造鐵器時,孫堅偷偷溜進來,站在我背后不遠處看著我。
不知過了多久,孫堅看到我打造結束后,便偷偷離開了。不過他離開的身影還是被我注意到。我心生好奇,這個小家伙是不是對鑄造這塊也有一絲興趣。
然而結果卻并我想象當中那般,當天下午紫涵那邊需要我過去協助時,我又一次在圣英堂看到了孫堅。
幾天下來,不論是我做什么,孫堅就像是黏皮糖一般在我附近。這孩子到底是要干什么?終于,我忍不住停下問他,“孩子,你跟我怎么久,究竟是為何?”
然而孫堅并沒有遂我的愿,吐了吐舌頭直接跑開,讓我一臉懵。
當天,無可奈何的我找到了孫鐘,跟孫鐘說明了孫堅近幾天的一舉一動。
“哈哈,想不到先生還有如此尷尬之時。”孫鐘聽到后忍不住笑出了聲,“其實,堅兒當晚看您如此幫我,便求我告知于您是什么人,我當時就看出他對您興趣甚大,但我也對您不甚了解,所以也沒說什么,但不知這孩子居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