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說這個事的時候……”
“不,知道我為什么敬重您么?因為我做不到像您這樣,所以,我才會對能做到我做不到事情的人,去表達敬意。
帕瓦羅先生,為了解決這個案子,安妮女士已經死了,你也已經死了;
我也想解決這個案子,
但是,
我不想死。”
“……”帕瓦羅。
“您要相信神教的反應速度,您更要相信約克城其他教會的反應速度,當這里磅礴的污染源被引爆時所產生的影響,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將他們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的。
他們會控制住這場污染溢出的,
肯定會的。”
帕瓦羅閉上了眼,他沒有再出聲阻止卡倫;當卡倫很直白地說出他不想死的時候,他這個已經死去了的人,就失去了任何勸說的資格。
卡倫深吸一口氣,看著阿爾弗雷德已經布置好的陣法。
其實,當他知道小約翰是在這里被感染的后,再結合調查筆記里的訊息,就幾乎可以篤定,這里有一個恐怖的污染源。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這些豬圈里躺著的女人,她們的作用就是在折磨中死去,然后用帶著怨念的尸體去滋養那枚銅幣的意識。
這枚銅幣的意識,就是在這個被人工制造出來的污染源中培育出來的。
現在卡倫要做的,就是引爆這個“沼氣池”。
正常上牌桌打牌的帕瓦羅先生和安妮女士已經死在了牌桌上,卡倫不認為自己有接替他們贏下這場牌桌游戲的資格;
所以,他從一開始的想法就是……掀桌子!
因為他有得天獨厚的條件,就是身邊的這條邪神。
它擁有敏銳捕捉到污染源位置點的能力,它是邪神,如果連這點能力都沒有,那真的不配叫這個名字了。
至于阿爾弗雷德的陣法,簡單低級得都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手,但它不需要復雜,也不需要威力多大,只要選對了位置,哪怕它只是一根針,也能一瞬間刺破巨大的氣球。
“阿爾弗雷德。”
“少爺。”
“煙。”
“是,少爺。”
阿爾弗雷德從口袋里拿出一盒煙,遞給卡倫,卡倫咬在唇邊。
緊接著,阿爾弗雷德將手掌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拭去掌心本就不存在的汗珠,腦海中回憶著自己以前曾一遍遍練習過的點煙動作;
“唰!”
火機在阿爾弗雷德手中繞出一個優雅的弧,
“啪!”
在湊到卡倫嘴邊時,火苗已經點好,恰好讓搖曳的外焰幫卡倫點燃了香煙,隨即熄滅。
整套動作完成后,阿爾弗雷德長舒一口氣,曾幾何時,他覺得自己得靠這一手“點煙術”上壁畫;
他需要檢討,雖然現在少爺戒煙了,平日里基本不碰這些,但自己絕對不能手生。
這時,
高臺上出現了一團黑霧,
述法官大人的身影出現在了那里。
原本打算給帕瓦羅先生來一場與述法官大人對話的卡倫,在看見述法官大人出現后,立刻取消了先前的一切累贅計劃,推翻了所有可能節外生枝的步驟;
但他還是給自己留下了抖兩下煙灰的從容,
煙灰落地;
“阿爾弗雷德。”
“在!”
“點了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