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馬上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拔出筆帽,準備記錄。
穆里見狀,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自己沒有帶筆記本和筆的習慣。
然后再看看文圖拉居然也拿出了本子和筆,穆里一下子顯得更尷尬了。
卡倫開口道:“主題是審判。第一,提前預備好維科萊曾給我的點券,記住,算上黑市銀行里的平均利息,到時候我會還給他。”
“是,少爺。”
“第二,調查一下維科萊過去和他當上裁決官后的行為,可以喊上辛婭麗幫忙搜查整理線索,我不相信這樣一個人會一直恪守秩序規則。”
“是,隊長。”
“第三,我要的不是一個簡單的刺殺計劃,我希望在殺他前,可以和他說幾句話,越從容的環境越好,當然,是在條件允許的范圍內。”
“是,隊長。”
卡倫點了點頭,喝了一口冰水,道:“就先這樣吧,事情一件一件地來做,先把積攢過的清一清,你們辛苦。”
說完,卡倫站起身:“我去看看那條三頭犬。”
吉拉責依舊趴在那里,目光有些呆滯,就這么看著前方,已經看了兩天了。
艾斯麗坐在不遠處,警惕地盯著四周,她現在倒是不怕吉拉貢忽然暴起,而是這座島現在還不安全,德蘭家和沃特森家并未像卡斯爾家那樣選擇伏法。
不過,她已經做好了隨時召喚仙蒂示警傳訊的準備。
普洱和凱文則很靠近吉拉貢抵在地上的狗頭。
“我說啊,你現在想逃也逃不掉了,秩序神教肯定會正式介入這里的事情,而且你身上挨了這么多記【戰爭之鐮】,這就是最好的標記,秩序神教肯定能鎖定你。
你就趴在這里等著吧,這件事,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這不是你的錯,明白么,廢狗?
按照秩序神教的慣例,他們會對你進行審判,你就老老實實地接受審判,他們會比較公正的,因為他們也不想殺了你,也想收了你。
雖然你會因此失去自由但你還能活著;
以后有機會,我會去看你的,這主要看我家卡倫的升職速度。
他升職快一些,我就能更早地去看你,廢狗。”
吉拉貢盯著普洱在看,碩大的眼眶里,全是委屈的淚水,但它還得忍住,因為它怕自己一滴眼淚下去把普洱給直接沖走了或者把普洱溺死。
凱文見普洱和吉拉貢還得聊很久,它就晃著自己的腦袋先跑了下來,找到了一處廢墟小坑,刨弄了幾下后,背過身下蹲。
方便結束后,凱文打了個呵欠,側過身,發現遠處一個比較高的廢墟上面,有兩道熟悉的身影。
“我以為你早走了。”
卡倫坐在那里說道,他正看著前方廢墟中,正在搜找親人和搜尋被掩埋財物的島民。
塔夫曼開口道:“那位大人好像沒下令抓我,不過可能也是因為你們現在人手不足。”
他的頭發已經半白,皮膚上雖然不見了老人斑,也不見松弛,但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卻有些暮氣了,也不知道能否靠時間補回來,不過就算補回來了,也必然是元氣大傷。
“你該走了,這兩天大部隊就會來到島上。”
“我知道,我會走的,我已經預定好了一艘船,待會兒就走了。不過,你這話的意思,如果我不走,你會來抓我?”
卡倫搖了搖頭:“我為什么要抓你?”
“對了,差點忘了,你和我一樣,都是光明余孽。”
“我信仰的是秩序,光明只是我的一個手段。”
“那你就更應該抓我了,不是么?”
“你又沒觸犯秩序,《秩序條例》里也沒有單獨針對光明神教的條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