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帕瓦羅皺著眉頭,“泰希森真的死了?”
“我們已經找到了泰希森審判官被加害的現場,在那里,發現了你逗留過的痕跡,現場還留有你的私人物品。”
阿爾弗雷德將照片拿出來,放在帕瓦羅面前。
“呵,我的私人物品,我都很久沒見過他了,還殺他我剛剛都說過了,我這個人如果想殺狗,會把他整個狗窩都殺掉的。
他兩個女兒呢,死了沒有?”
“已經被保護起來了。”
“他的妻子呢,這個女人雖然穿扮很杰出,但我能看出來,她的身材很好,是我厭惡的那種柔軟和豐滿。”
“萊克夫人也被保護了起來。”
“乎那就好,她沒事就好,她要是也沒了,那多可惜啊。
那等我出去后,我就去約她看電影吧,經歷了這種事情后,她現在最需要人的陪伴,我作為鄭素柔的上司,應該承擔起這一責任。”
“你否認你殺害了泰希森審判官了么?”
“殺害審判官?呵呵,我否認過什么,我不否認,這些罪名都是你們對我的污蔑!”
帕瓦羅學著卡倫的姿勢,也身子后靠,還抖起了腿,笑著道:
“我當初就對我大伯說,流浪狗不知道感恩,就該打斷它們的腿,再扒掉它們的皮,可大伯當時就制止了我的想法和行動,說是有一條年輕的狗在那里,動手的話花費的代價就有點大。
現在看來,是吧,我大伯還是短視了呀,當初早點下定決心,現在不什么事都沒有了么?”
阿爾弗雷德在記錄本上結束記錄。
“不過啊,無所謂,狗終究是狗,怎么著都不會比人高貴去的,它所做的一切努力,只不過是在逃避,逃避一個它內心早就知道的一個事實。
你們能把我困在這里調查多久?
兩天,還是三天,亦或者是四天?
現在你們外面的壓力,應該不小吧。
我好好配合,陪你們玩兒,等我出去后,我再找機會找你們再好好玩一玩,一定要玩得盡興。
尤其是你,卡倫隊長!”
卡倫還是沒搭理他,依舊閉著眼,指尖在桌上輕輕敲擊著。
他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他早就下了決斷,但現在重新拿回來盡興反芻。
那就是帕瓦羅還沒殺鄭素柔,現在把泰希森的死放在帕瓦羅的身上,以此為“早就死去”的泰希森先生獲得應有的名譽,這件事,對不對?肯定是對的。
該不該這樣做?
按理說,對的事情肯定是應該做的,但這中間是有一根繩子的,這根繩子卻需要穿過一灘污泥。
不是因為卡倫忽然不想對帕瓦羅進行“栽贓”,更不是因為他忽然心軟了,恰恰是因為帕瓦羅的這些話語,刺激到了現在的卡倫,點燃了他內心的怒火。
所以,才會把這個早就做了決斷也不可能更改的問題,又重新在心里翻了出來。
其實,一定程度上來說,卡倫是幸福的,他深厚的積累,讓他在境界問題上,可以省略掉那種積攢沉淀的功夫,因為異常的裁決官,不,就算是異常的述法官,他們的靈性力量和靈魂力量積累,都遠遠比不上自己。
也就在思考這個問題的過程中,
在卡倫身前,又浮現出一件裁決神袍。
只不過這件神袍胸口上的紅色,比之前出現的那一件,變暗了不少。
再次看見卡倫出現進階契機后,維科萊眼睛瞪得非常大,如果不是雙手被鎖銬著,他真想給自己連續來幾個巴掌,告訴自己這是在做夢,希望夢境早點醒來!
可這不是夢。
這個年輕人,就坐在那里,一邊聽著自己的嘲諷和咒罵,一邊在那里開啟了第二次進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