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曼迪拉將掃成一堆的灰塵送入簸箕中,然后放好東西,又躺回到了鋼板床上。
卡倫則閉上眼,用力眨了眨,才徹底回過神來。
先前操作曼迪拉的,就是他自己。
不用言語,自己似乎可以共享她的視角,然后按照自己的心意讓她做出相對應的動作。
“她的確是經常被那個馬戲團用來表演。”
節目名稱叫做《水下生還》,因為她本就是死人,所以不會再被溺死。
“少爺,這不是我所熟悉的體系。”阿爾弗雷德歉然道,“莫莉女士是最原始的吞噬與拼接,屬下自己則更多的是精神層面的能力。”
“你當然不懂,你又不是蠱惑異魔。”普洱用一種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這是蠱惑異魔的陣法紋路,不,我猜測它自己可能也只是憑借著本能,嘗試祭煉了她,讓她更容易被操控,其實它自己應該也不懂什么陣法。
就像是一只蜘蛛它會織網,卻不懂得解幾何體一樣。
現在的問題是……”
普洱從卡倫懷中跳出,落在了曼迪拉所在的鋼板床上,確切地說,是站在曼迪拉的胸口位置。
“哦豁,硬坨坨的。”
卡倫吸了口氣。
“別急嘛,我只是為了活躍一下氛圍。”普洱看著曼迪拉繼續道,“現在的問題就是,那位蠱惑異魔是通過祭煉留下陣法紋路,嗯相當于是留下自己的‘口水’浸染了這具尸體,才獲得了對這具尸體的操控權限。
可邪神少爺你呢?
你是把那個蠱惑異魔給殺了么,從它手里搶奪下了她的控制權?”
普洱將目光挪向阿爾弗雷德,要殺異魔的話,肯定是這位幫卡倫殺。
阿爾弗雷德搖頭,示意與自己無關。
卡倫回答道:“在觀看表演時,我聽到了她對我的呼喚,她告訴了我她的名字,告訴了我她很冷,甚至,一度我的意識像是進入了她的身體,感知到了她的情緒。
然后,
我就發現自己似乎擁有了……命令她的能力。”
聽到這話,普洱開始邁開步子,來回踱著貓步,良久,它停了下來,很認真地道:
“卡倫,你確實應該去維恩。”
“你是又在活躍氣氛了么?”
普洱搖了搖頭,嚴肅道:“我甚至覺得,哪怕你的身份可能給我的家族帶來厄運,亦或者現在我的那個家族成員腦子里裝的全是臭鯡魚會自己找馬桶把自己沖下去……
我也認為,你應該去維恩。
我知道,狄斯給你兩條路選擇,一條,是一直留在這個家里,按照狄斯的意志,茵默萊斯家自此與教會切割。
另一條路,是去維恩,離開狄斯的視線,去獲得自己的自由。
你該去的,卡倫;
不,
是你必須得去!”
普洱飛身一躍,卡倫伸手接住了它。
它的兩只爪子耷拉在卡倫的胸膛,貓臉和卡倫拉得很近:
“宗教信仰體系,就像是解題。
越是聰明的人,也就是那些天才,他們的解題速度也就越快。
就比如狄斯,
我是看著狄斯長大的,但連我都沒料到,狄斯竟然在悄無聲息間解題解到了那個高度。
而你……”
阿爾弗雷德在此時開口道:“偉大的存在,必然是偉大的天才。”
“你閉嘴!”普洱毫不客氣地打斷阿爾弗雷德的話語,繼續看著卡倫,語重心長道:“而你,卡倫,你不是天才!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