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這回才把目光投向刑柯,刑柯根據剛才白衣人的氣場判斷,眼前這個貨,至少是圣級巔峰,他沒有還手之力,他必須報出家族名號保命,即便這違背千峰分院的趕路規則。
白衣人這回沒有再說話,就那樣看著刑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刑柯的話鎮不住他,那客棧內的人他要誰死誰就活不了。
氣氛再次壓抑,白衣人一直看著刑柯,像是在思考什么。
猶豫了半天,白衣人把目光轉向別處,笑了笑:“跟我走。”
眼睛極為邪惡地盯著柳鈺。
“不行!”刑柯喝道,白衣人剛剛說話的時候,柳鈺竟被他的邪招式控制住了意識,刑邪看到柳鈺竟然慢慢向她走去,還好刑柯一聲大喝,驚醒柳鈺。
刑柯的聲音戰意十足,讓整個客棧此時在樓上看戲的人一半多都拿出了御兵,這完全是不由自主的,他們可能自己都搞不明白刑柯的聲音怎么會有這樣的影響。
白衣人扭頭看向刑柯,嘴角抽動,似乎是被刑柯激怒了:“給你臉不要?”
說完整塊臉上布滿黑紫色紋路,猙獰可怕。
刑柯不可能看著他帶走柳鈺,不管眼前的邪兵師有多強,都不可能。
刑邪看著黑衣人的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那種心悸的危機,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好像自己處在一個黑暗的環境內,什么也看不到,隨時可能死去。
白衣人的身影扭曲著消失在原地,刑柯同樣消失在原地。
緊接著,兩人便廝打在一起。
刑柯的戰力,幾乎等同于圣級大成境,但是面對白衣人,還是沒有任何優勢,時不時就要被白衣人中傷一下,白衣人的御兵似乎是鐵爪。
“分山。”刑柯用出了自己能控制的最強招數,他如果用第三式碾塵的話,可能對自己的消耗大過其能起到的作用。
白衣人似乎是大意了這一招,被刑柯一招打得倒飛而出。
不過白衣人站起來,怪笑了幾聲,又扭曲著身體殺向刑柯。
沒過幾招,刑柯身體上已經有幾處可怖的傷痕,右手手臂被撕破,看得見里面的血肉,不過刑柯沒有退卻白衣人迎上來,刑柯也迎上去。
柳鈺看著戰斗,揪心無比,白衣人根本不是要殺刑柯,是要折磨他,刑柯的背部,大腿都已經被白衣人的鐵爪撕破,往外冒著黑血。
刑柯還在咬牙堅持,遺憾的是所有人都沒辦法出手相幫,在這里,除了刑柯,沒有一個圣級御兵者。
刑柯剛剛從納戒里拿出一塊小玉牌想要捏碎,被白衣人察覺到,在刑柯捏碎玉牌的一瞬間,白衣人以自身強大領域強行打斷了玉牌向外的靈力溝通。
刑柯心里生出絕望之意。
刑邪的御兵臨峰已經握在手里,看到刑柯又挨了一爪,他實在忍不住了,大吼一聲“破石”,便躍起砸像白衣人。
白衣人陰冷一笑,反手就把刑邪打得倒飛而出。
刑邪倒地后,沒有再動,整個過程就一個呼吸而已。
柳鈺剛拿出長劍,便傳來刑柯痛苦的聲音:“帶著刑邪快跑。”
柳鈺步子停下,正猶豫,陳閔已經背起受傷的刑邪,大喊:“走!”。
柳鈺這回一咬牙,向外跑去。
“不想他死就站住。”才跑到門口,背后傳來陰冷的聲音。
柳鈺止住腳步,回頭,看到渾身是血的刑柯被白衣男子提在手上,奄奄一息。
“別殺他,別殺他。”柳鈺看到這一幕,眼淚都滾下來了。
“乖乖回來跪在我面前。”白衣男子陰笑著開口。
刑柯頭上的血流到臉上,整個人似乎已經癱軟,但他口中還是在叫著:“快走,快走。”
哭著的柳鈺一步步走向白衣男子。
“師姐回來。”黃靜州一開口,白衣男子惡毒地瞪向他,一瞬間,黃靜州便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