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運博梗著脖子說我不去。
沈冬暉還未開口,伊曉天卻莫名其妙搶白道,“你這是性格缺陷,男生不能這么懦弱的。還以為自己占了便宜,其實這樣最吃虧,你得不到成長。快去。”
沈冬暉在一旁火上澆油。“你看,不止我一個人這么說你,他們對你也很有意見。”
伊曉天忙矢口否認,“不是意見,只是…實話實說。哎呀,你們都不知道,類似事情早就發生過,早就預感他會闖大禍。”
這話聽得高運博氣血上涌,怒道,“什么叫早有預感?你少扣帽子,沒你的事。”
沈冬暉呵呵笑道,“怎么,只會挑軟柿子捏?有本事沖我叫囂,別沖伊曉天發小孩子脾氣。張巖你松開,我又不會沖過去打他。”
張巖立刻放開沈冬暉,小聲勸他,“你少說幾句,其實說穿了也不是大事,沒必要鬧成這樣。呃…運博?運博?”
高運博立刻抬手抹了一把臉,但喉嚨已經哽得說不出話,擔心一開口又被抓了什么話頭。他又想到禍從口出一詞,畢竟自己那么不會說話,于是他干脆把感官機能關閉,做一顆茅房里的石頭。圍觀者本就被突襲而至的這場爭吵嚇懵,這會兒已經漸漸回過神來,有窸窸窣窣的議論聲響。王溪林聽到,其中有伊曉天在對何小楷耳語道,“又在掉眼淚,他怎么這么面?以前都沒發覺,我懷疑是不是心理問題?”
伊曉天周圍有三五人在點頭附和。王溪林見場面開始混亂,回頭再看高運博,正處于自我封閉狀態,已經失去作為生物最起碼的應激性。他擔心再拖下去無法收場,便急忙拉起高運博的手往外走,躲一躲清凈。
正被王溪林拉著走到門口,高運博突然聽見身后嘩啦一聲,一本練習冊飛過來,砸到王溪林后腦勺。高運博回過神。低頭看到封面上沈冬暉三個大字立刻炸毛,幾下把練習冊扯碎,一抬手從窗戶扔出去。他把疼得蹲在地上的王溪林扶起來說,“我去辦公室躲躲,寧可被記過一次。謝謝你剛才那么替我說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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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
“別謝我了,我也是色厲內荏,剛才腿抖得像彈琵琶,要不然哪至于被一個破本子拍翻在地?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