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藍眨了眨眼睛,“馮嫂子,這事兒我瞧著,怕是急不得了。”
“怎么說”馮氏揚了眉梢,“可不能說急不得了,我可是急的不能再急了。”
“你看,若是永和只說不喜歡宋姑娘,那又聽你的安排去相看旁的,那多半是因為只是沒瞧上宋姑娘而已,可他又說要等上兩年,那大概有兩種可能了。”
蘇木藍道,“要么就是永和只想一心讀書,想著出人頭地之后再談婚事,要么呢,就是這心里頭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但是現在覺得自己沒什么功名,想著過兩年有出息了,再去提親。”
“這不管是因為哪個原因,都是需要等的,你要是這會兒強壓著去說門親事,永和是個孝順的,到最后估摸著也會點頭,不過未必能夠開心,往后母子之間,怕是容易處成了仇人。”
馮氏聽了蘇木藍的話,想了好一會兒后點了頭,“你說的在理兒,這事兒我還真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好好想想,也問問永和那邊真正的意思,反正你們也年輕,倒也不著急就去抱孫子的,不過就是得好好跟伯娘他們說一說,倆老人怕是等著抱重孫子呢。”
“這個好辦,老太太旁的不怕,就怕孫子不高興,只要孫子肯,估摸著他們也是沒有二話的。”
“那就好。”蘇木藍笑瞇瞇地,跟馮氏說起了旁的事兒。
——
晌午過后,鴻運樓這里的繁忙漸漸停歇,各個學徒收拾后廚里頭的東西,洗涮、清理一些廚余。
白水柳因為廚藝突出,現在是一等學徒,是不必跟著做這些事情的,只需在大廚們做菜的時候打下手,做上一些允許一等學徒做的菜。
但白水柳卻也并沒有閑著,幫著做些簡單的活計。
她的想法是,能從收拾廚余里面,學到管理后廚的一些東西,也能看一看,旁人的欠缺,以及旁人的優勢在哪里。
“忙了一晌午了,你還是去歇一歇吧,我來就行。”邵安平看八月的天兒里,白水柳熱的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的汗,勸道。
“沒關系,閑著也是閑著。”白水柳笑了笑,將一些燒壞了的菜倒進廚余桶中。
手腳麻利,且沒有絲毫的嫌棄。
邵安平笑了笑,也接著忙碌,“我聽羅大廚說,你過幾天要請幾日的假”
“嗯,我娘平安生產,家里添了小弟弟和小妹妹,我得回去瞧一瞧,順便張羅滿月酒。”白水柳笑答。
滿月酒啊……
邵安平想了想,道,“要是張羅滿月酒的話,怕是要做許多的活,你若是掌勺,身邊總得有能能打下手的人,旁人雖說也能手腳麻利,按你所說的來做,可未必就能那般順手,不如我跟羅大廚也告了假,幫著你去打下手如何”
“到底是滿月酒,你又是頭一回攬這個活,總歸是不能出岔子,我在旁邊的話,多少你也能安心些,你說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