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易不知道說什么,只是拍著老黃的肩膀。
良久的沉默。
“老黃,你咋說話不帶口音了,整的我還不習慣。”
這是許小易第一次叫老黃為老黃,雖然在心里叫了很多次。
“我本就是沒口音的。”老黃被氣笑了,沒好氣道。
是在哪個城呢?那里的人說話都是這個樣子,他在那里有兩年吧,就只是聽著周圍的人說便被帶偏了,是臨陽嗎?還是安河?
老黃突然想起了什么,把丫頭放了下來,“快去找子煥,他找不到你該著急了!”
丫頭蹦蹦跳跳的就走了。
“你不打算見楊將軍嗎?”許小易問老黃,“其實,你沒做錯任何事。”
是啊,他沒做錯任何事,沒有對不起楊家,不是嗎?
可到底是什么,催使著荒唐的歲月給這個男人涼透心肺的一刀,兩刀……
老黃沒說話。
……
沒有人發現,有一道藏匿在暗處的身影早在許小易失去意識的時候就來到了這里,在看到巨蟒的尸體后又飛速離去,彷如沒來過一樣。
“該死,這種破地方怎么會有劍修!”穿著斗篷的男子臉上除了驚恐,還有著濃濃的不甘心。
“若是這只渡劫重修的上位妖獸是這位劍修的靈寵……”
一刻也不再逗留。
光是看到那殘留的恐怖的劍意,他便只盼著自己能夠乘那劍修沒發現自己之前遁走,什么機緣,什么翻身,先活下來再說。
換個地方吧,晚死總比早死強,要是被這個劍修撞上了,恐怕是要斷成兩節的。
他自認為是一個謹慎的人,曾經因為這種過分的謹慎幾次逃得性命。
可他其實不過是修仙路上的一個膽小鬼,既不做善事積德,也成不了大惡,因為膽小不敢在福地中尋覓機緣,見到他人尸骨,還所謂逃得性命!
他自己也知道的。
他不甘心。
……
李佑言與呂三幺問了一處帳篷內受傷的士兵才知道楊子煥帶兵去抵御想要殺過怒江的敵軍去了。這二人直接拿了傷員的長矛就火急火燎的沖了出去。
他們不為建勞什子功,也想不來立勞什子業。
只不過是市井之中的無名之輩,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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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會流著鼻涕爭著搶著坐在說書人的前面,聽有著一家姓楊的人,一個接一個在戰場上死去,守護了大燕國民二百余載。
小時候會想,長大了也要成為那樣的大英雄。
不是每個人都會成為大英雄。
倘若有一天你真的有了這個機會,兩個已不再是當年小破孩的男人,愿意為了自己的大英雄死去,也無所謂自己是不是成了英雄。
留下那帳篷里的傷員,“兩個憨貨!”
他們又回來問路,他們不知道去楊將軍那里的路。
真是憨貨!
他二人提著長矛放開腿跑時碰到了次所的許小易和老黃,他倆都在吃燒餅。
“還吃,打仗了,快走!”李佑言邊跑邊扯著嗓子喊。
卻一人順手拿了一個燒餅塞到了嘴里。
老黃聽聞直接扔下了手中啃了一半的燒餅,也顧不上咽下已經在口中的,四下看了看,在地上撿了一把腰刀跟了上去。
許小易有點不知所措,他不想殺人,也不想被人殺。
他看著停下來回頭看著自己的老黃,嘴里叼著燒餅的那舅舅外甥都已經跑了挺遠,還喊著:“快跟上,你們不知道路。”
許小易咬了咬牙,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