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媽的。
許小易跟了上去。
他可沒有什么英雄情結,他不怎么喜歡書上的一些英雄。他也對燕國沒有半點感情,亡不亡的無所謂。
他就是挺喜歡那兩個憨的不行的舅舅外甥,他就是心疼這個曾經也是少年的胖老黃。
或許還有那個初見時在笑的年輕人,老黃說他小時候愛種花。
總有些人你遇到了就不想讓他們死,哪怕也無過多的熟悉與情誼。
許小易其實是個冷漠的人,是十五年的自言自語,是上輩子在孤兒院一個人看書,吃飯,睡覺,是那晚沒等到母親來接他,讓他成了一個冷漠的人。
那種藏在內心最深處的冷漠,用表象掩蓋起來的冷漠,是自己都不發覺的冷漠。
他不想殺人。
若是為了這幾個人不死的話。
他可以殺幾個人,幾個不認識的人。
也可以是很多自己不認識的人。
……
燕國。
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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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黃色的琉璃瓦在陽光下變得刺眼,朱紅的墻壁另有著莊嚴,雕刻在金柱上回旋的龍身在瞪著雙眼。
大殿內,那金漆雕龍寶座上,坐著一位帶著怒容的高大老者,莫名的威嚴。
然而白透的胡須在告知著他的衰老。
身穿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頭戴高峨冕冠,垂旒也擋不住他眼里的怒意。
“王上!彭城失守!大燕精銳全軍覆沒,主將郭文戰死!”一雙手持笏的大臣聲音顫抖。
“王上,趙國軍隊若是渡過怒江,一路之下,將毫不費力直取京城,為了王上的安危,臣懇請王上先遷于東平,再召四方守軍行驅賊之事!”又一人奏言道,面容好是誠懇。
“王上,臣認為鄒大人言之有理!”
“王上,臣附議。”
“王上,東平易守難攻,占據地勢,且有備東軍在那,遷于東平,還可與趙國議和商討……”
寶座上的燕王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滿朝文武,無一用處!
“若再有人膽敢言說東遷議和,斬!”
燕王起身,身后的太監急忙跟上。
當真是一群酒囊飯袋,怕死之徒,燕王從未像此刻鄙夷自己的這群臣子。
他豈是會做那茍安性命,棄掉百姓的無能之君!
想到公孫清羽帶領的三萬人馬應是趕到了怒江,以他之計,抵御幾日,待……
燕王看向這秋日的天色,積壓的烏云讓他的心安定了一些。
若是,若是楊逸還在,怎會落到這種地步!
他的神色變得難以明了,楊家,楊家,都是楊家。偌大的燕國,沒人知道他這位王上做了什么,他兢兢業業,他勵精圖治,憑什么?
連平民百姓都給楊開繼立了廟。
軍中哪位將領不是被楊家老將提拔的?
楊家,楊家,沒了楊家燕國照樣可以在我的治理下日漸盛強!
楊逸,都是你目無君臣!不怪我!
可他忘了從小一起長大的,那個騎馬箭術樣樣比他強的楊逸,是他自己對他說,楊逸,我要做未來的燕王,你要做未來的大將軍,你我不必以君臣處之,當為兄弟手足!
還是刻意不去想起?
這位越來越老的燕王,卻是盡想起些往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