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輛囚車,就是韋德所在的囚車,他成了戰場的分界線,囚車已北是北加州武裝組織的陣地,囚車以南是軍方的陣地。
因為雙方的援軍都在路上,所以戰線兩側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韋德和四個忠誠于自己,沒有參與綁架的獄警就躲在囚車里,對外面發生的所有事滿臉茫然。
一根從車內拆下來的金屬立柱上面綁著白色襯衣,被高高舉出裝甲大巴,寄希望于雙方不要沖動之下攻擊自己。
而在車內,無論是獄警還是囚犯都滿面菜色,他們所有的食物和水都在昨晚用盡了,從新金山市到夜之城的距離只有不到七百公里,這原本是一趟算不上長途的轉運工作,沒人會攜帶額外的補給。
“我是韋德來斯利,聯邦第七監獄守衛,呼叫不明武裝,誰能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么”韋德口干舌燥的再次用無線電呼叫,但依然沒有任何回答。
從沖突開始一直到現在,韋德都沒有收到任何來自聯邦第七監獄的消息,也沒有得到來自沖突雙方的回答,就好像全世界都把他們遺忘了一樣。
“節省點體力吧,韋德,我之前看見他們穿的防彈衣了,最早那批人是新金山市的sat,如果他們也參與其中,我們肯定會被滅口的。”一個受傷的同事虛弱的說道。
他看了一眼囚犯關押區小聲說著“嗨,韋德,聽我說,用來抑制那些超人類的氣體已經快耗盡了,我們幾個已經達成一致了,半個小時后清理掉那些人渣,你加入么”
韋德沉默了,他之前拒絕了參與分黑錢的邀請,顯然是個罕見的擁有道德底線的好市民,但眼下來自同事的建議確實打動了他。
作為重監區的獄警,他比誰都更清楚籠子里關押的那群囚犯,他們都是野獸
“即使沒有你,我們也會這么干。”受傷的同事掙扎著站了起來,拿起手槍上膛“我寧可被外面的子彈打死,也絕不會給他們機會殺死我。”
“你說得對,我加入。”韋德最終點了點頭,他很清楚那些囚犯在失去了現有的控制口會做什么。
一號位里關押的混蛋才十七歲,但他身上已經背了兩條人命,一條是入獄前的,是他的的鄰居,另一條是入獄后背的,是他的獄友。
他的能力是釋放某種電流,韋德沒見過對方是用自己的能力,他一直帶著一雙絕緣手套。
二號位里關押的則是一個姓感尤物,之前是個交際花,覺醒后則成了食人花,能把男人的青春都從二弟那抽走,明明已經三十七歲了,卻看起來活像十七歲。
好消息是,她的能力不能對同性起作用,壞消息是她在入獄前已經滋補過很多人了,強壯的像頭大象,韋德親眼看過她用大腿夾彎三根直徑兩厘米的合金欄桿。
韋德還記得,那個女人已經入獄快一年了,從沒碰過男人,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一會她恢復了行動能力,車里的所有男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至于三號位,里面住這一個能和老鼠交流的流浪漢,沒人知道他被捕前操縱鼠群干掉了多少同行,如果不是因為他后來野心勃勃的想靠鼠群介入街頭戰爭,可能他會一直活到老死在街頭。
另外七個犯人也都各有不凡,但這些人在第七監獄里都還算普通超人類罪犯,算不上危險的那種,韋德不知道這個世界為什么一下子就變得如此危險,但他知道自己這一次不能再清高了。
不然,最后活著走下車的人里肯定不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