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退自己的兒子之后,薩特伯爵強忍著怒火,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對著歐根說道:“歐根伯爵,那你說說,你來這里到底要做什么?”
聽到對方終于正式稱呼自己,歐根也是暗自發笑,心想果然又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不過他也不好把對方逼得過緊,畢竟自己依靠的只是背景,而不是實力,就算‘硬’也硬的有限。
因此他也是語氣緩和下來,開口說道:“為了抵抗疾病,波河防線必須建立,因此我要以抗災軍統領的身份,征調維羅納地區的軍隊,不知道薩特伯爵您是否有意見。”
薩特伯爵臉上依舊帶著那種難看的笑容,擲地有聲的說道:“這不可能,你殺了我的老戰友,米德伯爵,我和我的部下都恨不得將你剁成肉末,我可以看在吉安公爵的面子上不殺你,可你絕對不要想從我這里得到任何東西!”
聽到這番話,歐根終于明白了薩特伯爵和他敵對的真正原因,原來歸根結底還是要算到米德伯爵的頭上。
想想也是,米德伯爵和薩特伯爵同屬于吉安公爵揮下的領主,早年吉安公爵征戰之時,他們十有**都在一條防線上,像這種因為共同戰斗凝聚出來的情誼也是非常深厚的。
有這個前提條件在,歐根想要從薩特伯爵這里調到兵,的確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歐根也就不再保留,直接冷著臉說道:“哼,薩特伯爵,米德伯爵貪污抗災軍的軍款,在這種危機時刻,這本來就是叛國的大罪,一切的后果都是他咎由自取。您雖然和米德伯爵是戰友,可不要也學著他,做出什么反叛的事情來。”
薩特伯爵怒目圓睜,瞪著歐根毫不退讓的說道:“怎么,我就是抗命怎么了?難不成,你也要砍下我的腦袋?”
說著,薩特伯爵怒極反笑,他冷笑著說道:“呵呵,你要是夠膽,那就來砍,我伸出脖子讓你砍!”
“你......”歐根指著薩特伯爵說不出話來,這樣一來,歐根的確是沒了辦法,薩特伯爵不敢砍下他的腦袋,同樣,他也不能把薩特伯爵殺了。
不管怎么說,這好歹也是一位帝國伯爵,而且嚴格來說他尚且沒有犯下什么不可饒恕的大罪。
歐根現在已經背上了斬殺一名伯爵的罪名,若是再加一個,那真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他,必然會被憤怒的貴族們群起而攻之。
況且,他要是真動了手,今天能不能走出這維羅納城堡,還是一個問題。
局面就這樣陷入了僵持之中,薩特伯爵完全是一幅油鹽不進的樣子,歐根則是不愿意輕易放棄,雙方只好這么拖下去。
期間伯爵那幾個比較年長的兒子始終在悄悄議論著什么,說的最多的,就是殺掉歐根的方法,當然這不過是他們的意淫而已,眼下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敢對歐根出手,薩特伯爵讓他們殺誰他們就殺誰,同樣,薩特伯爵不讓他們殺誰,他們就算借倆個膽也不敢去殺。
歐根站在大廳之中,心中快速的想著對策,這薩特伯爵實在是不好說通,想了想,他在心里無奈的嘆道:“唉,說理不行,就只能說情了,希望這薩特伯爵的心腸不是鐵石做的,能夠接受我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