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正屬于皇的風范,只有內心寬廣到能夠容納泰山,才能夠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吉安公爵在一旁恭敬的看著查理六世,縱使是以他的身份,也學不來查理六世這番風采,可惜膝下無子,為了讓自己的獨女瑪麗亞公主成為帝國皇帝,查理六世半生的努力全都耗費在了這件事上面。
否則的話,僅憑他的這份隱忍,這番氣度,就足以成就一份令后人驚嘆的偉大功績。
不過氣勢歸氣勢,現實還是現實,吉安公爵思慮了片刻,終究還是開口小聲說道:“陛下,話是這樣說沒錯,可那倆家聯合起來力量實在是不容小覷,此刻我麾下的無面者還有一部分在城里,有他們的掩護,陛下在穿上一身平民衣服,就可以輕松的逃離這里。”
吉安公爵最擔心的,就是查理六世出事,事實上在整個戰局當中,最為關鍵的,也正是查理六世的安危。
只要查理六世還活著,并且順利和趕來支援的援軍會師,他就能夠指揮著大軍直接掃蕩普魯士和薩克森的聯軍,這簡直就是一個萬無一失的上策。
就像下象棋,普魯士和薩克森一方拼盡全力,將自己全部的車馬炮都堆了上來,好不容易殺到了九宮,卻發現對方的主將不見了。
這該有多憋屈,更可怕的是,對方的主將跳到了棋盤外,從別的棋盤上借了數不清的車馬炮來打你,這種局面,簡直可以說是不能再糟糕了。
吉安公爵算的很清楚,毫無疑問,這也是眼下最穩妥的策略。
然而查理六世聽了之后,卻只是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哈哈,吉安,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你知道的,我可是帝國的皇,我既然站在了這里,前方還有那么多的將領士兵在守護我,你說我又怎么可以暗中逃走呢?”
面對查理六世的質問,吉安公爵沒了言語,他不知道該怎么去勸說,只能輕咳了一聲說道:“好吧,你是皇帝,你有你的驕傲,我還能夠說什么呢?”
查理六世自然聽出了吉安公爵語氣中的不滿之意,他只是輕笑著搖了搖頭,伸出手指著前方遠處的山丘說道:“吉安,身為皇帝,是不可以逃走的,我若是逃了,我也就不再是他們心中的皇帝了!若是真發生那樣的事,那還不如讓普魯士和薩克森的士兵把我抓去,還能痛快一些。”
聽到這番話,吉安公爵隱約明白了查理六世話語的意味,卻又不是十分清楚。
身為公爵,并不需要頭疼那么多東西,他甚至可以直接撒手不管家族的事,整個家族也會承認他的地位。
所以他對于這種帝王權術,并不能理解的很透徹,只是覺得,查理六世說的實在是不合常規,可又好像有那么點兒道理。
查理六世也沒指望吉安公爵能理解他,他最后開口說道:“所以,吉安,你,比隆,還有弗里德里希,都是注定做不了這個位置的,皇帝,可不是一個容易背負的稱號啊。”
說完,查理六世一甩衣袍,便大步從城樓上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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