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捂著腹部的傷口,步履蹣跚的在房間里行走,他昨晚最后的記憶告訴他,那個女人下手很重,而且打針技術也不怎么好。
進到衛生間里,掀起自己的衣服,看到了猶如蜈蚣足一樣的縫合傷口。
今早,溫熱的毛布在他臉上輕輕擦拭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一些感覺,他感受到女人看他時的眼神,能感受到那樣關心的目光,已經許久都沒有人在意過自己的死活了。
扶著墻壁,看到了黑色的桌子上摞放著一堆書,好像是醫學方面的書籍。
他放開摞在最上面的那要本。
“紀,云,緋”扉頁的字娟秀,大氣,看起來很順眼。
男人念了一遍她的名字,薄唇輕抿,他的救命恩人已經找到了。
……
教室里,紀云緋正在輔助講師講課,姜翀看著講臺上專心致志的紀云緋,想起了自己昨晚還沒有說出口的話,覺得懊惱不已。
“翀哥,你昨晚就沒有對老紀說些什么,或者是做些什么”
室友們看著姜翀一副便秘一樣的難受感,好事的人伸頭過來問姜翀。
姜翀剛要說什么,下課鈴聲響起,姜翀的目光也轉移在講臺上的紀云緋身上。
“老紀,不,云緋”情急之下,姜翀很大聲的喊住了紀云緋。
紀云緋也立在自己座位的地方,一臉疑惑的看著姜翀。
“云…云緋,我喜……”姜翀穿過擁擠的人潮,好不容易才到紀云緋的身邊。
只是這次他廢了很大的心思才說服自己要跟紀云緋說個清楚的時候,紀云緋的電話很及時的響起。
本來不想接的,但這是喬媽打來的,紀云緋只好接起了電話。
勇氣這個事兒,必須要一鼓作氣,中途如果有中斷的話,就會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癟了下去。
等到紀云緋講完電話,扭頭看著姜翀的時候,他又不行了。
“沒什么事兒,我就先走了,我媽媽找我呢”
等了一小會兒,姜翀想說有不敢說,紀云緋的老媽還有事兒讓她趕緊回去呢,實在是等不了的紀云緋背著單肩包就走了。
“翀哥,你剛剛擱這兒便秘呢”目睹了全程的室友看不下去了,這姜翀也太慫了一點吧。
“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話來”另外一個室友應聲。
“你不會昨晚也沒說吧”三位室友齊扎姜翀的小心臟。
姜翀現在也只能干看著紀云緋離開,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紀云緋坐著車,頭靠在車窗邊邊,完完全全沒有在意剛剛姜翀的事兒。
因為她現在已經能夠猜到自家老媽那么著急叫自己回去的原因了。
她要嫁人了,在自己的父親死了還沒有一個星期,其實紀云緋也不能去責怪她,畢竟這個現在這個年代,誰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力。
只是,讓人接受不了的是,在聽到紀先雄死亡的消息,那一瞬間,紀云緋在自己老媽的臉上看到了解脫二字。
兩人結婚四年年,在紀云緋只有兩歲的時候離了婚,現在紀云緋已經二十二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