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辰陽宗的爪牙已經伸到南唐后。東璜嵐更加憂心蕭哥哥的病。
屏山他遭遇了什么,能解開當年的迷,或許就能對癥下藥。
幾人在小廳里討論了一上午也沒有結果。
“什么都不必比不上親眼所見,要我說都別瞎猜了,屏山又不算太不遠,我們現在出發三天后就能到達附近的村莊。”百里足足最不喜歡瞎琢磨。
“不可。”君辰澤正色說道。
此話一出就遭到百里足足一頓白眼,”為啥。我都打聽過了,之前那一戰之后好多人去那里觀光踏青,周圍的客棧酒館生意都可好了,去年連秦樓楚館都有兩家了。”
“你也說了,那里早時過境遷,就算當時留下過什么痕跡也早就被旅人踩踏沒了。”君辰澤態度十分堅決。
這人哪都好就是固執起來一頭老牛。
但他說的也不無道理,就算是有什么線索也早被雍帝的虎陽軍或是辰陽宗撿走了,哪里還能輪到他們。
再說如今屏山還是雍州的地界,君氏投效南唐之后,他們幾人都在邊境通緝令上榜上有名,再想去也不容易。
”總有一天,我要把整個屏山都買下來種土豆。“百里足足嘟囔了一句,他從小便自由慣了,皇宮也沒少摸進去過,怎能接受有個地方他足足少爺就是去不了。
君華就坐在他旁邊,倒是把這句話聽了個真切,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
“沒有,就覺得你好玩。”
“本少爺當然好玩,還要你說。”
百里足足十分不喜歡這個大小姐,平時避之不及,今日卻被要求排排坐。
這也就算了,這人還敢笑話他。
他抖了抖袖口,一只渾身赤紅的長腿蜘蛛便從他的袖子里懶洋洋的踱步而出。
君華方才還饒有興趣地搭話,眼神瞟到蜘蛛身上,立刻原地彈起三尺,等到跳出到安全距離才扯開嗓子一聲尖叫,響徹九霄。
“有蜘蛛!”君華一把抄起長槍作勢就要刺上去,她這一槍卯足了勁兒,別說蜘蛛了,就是個老虎也得刺個對穿。
蜘蛛危!
百里足足原本以為他要和自己最愛的蜘蛛紅牛生死永隔了,卻見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從一旁伸出,那么纖瘦的一只手卻穩穩地捏住了君華的槍頭,將來勢洶洶的一刺之力全都輕易地化掉了。
要知道君華武學已入小成境,槍術又是她最為得意的技藝,早年在雍州,君言還求了大將軍歐陽朔親自指點她的槍術。
這一刺少說也有千斤之力,此人卻輕巧地伸出一只手就將她全身力氣泄了個干凈,只怕武學修為還在秦木之上,保底也是個大成境的高手了。
“君華姑娘,這蜘蛛乃是百里兄心愛之物,又不曾傷及姑娘,可否留它一命。”笙公子從容自若地收回手,招牌似地揚起一臉暖融融的笑意。
君華震驚地再看了一眼那只纖長的手,一言不發,臉色白了又青。
“笙兄好身手啊,我先替我們家紅牛謝過了。”百里足足嘖嘖稱奇地摸了摸笙公子的手,就差沒有對著這只手頂禮膜拜了。
君辰澤嘴角微抿,若有所思地看著地板發呆,似乎有什么牽動了他的注意。
”小事。”笙公子攤攤手,笑著說道,“你這蜘蛛叫紅牛?”
“是啊,我就是在一只漆紅的牛欄上見到她的。”百里足足得意地將紅牛捧在手里,想要和好兄弟分享自己的蜘蛛朋友。
笙公子倒是膽大,伸出手不客氣地碰碰紅牛的長足,熱心腸地打招呼道:“你好。”
“還不快感謝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紅牛像是聽懂了百里足足所言一般,禮貌地伸出長足在笙公子的手指上輕點了三下,好像是說,這個朋友我紅牛算是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