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有靈性啊。”東璜嵐忍不住也好奇心起,湊近了紅牛也打算擊掌為友。
誰知她爪子剛伸出去,卻見紅牛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嗖得一聲便在百里足足期待的眼神里縮回了袖子。
“她可能是認生。”百里足足不好意思地企圖解釋。
”什么嘛,怎么偏偏怕我。”東璜嵐氣急敗壞地拍拍紅牛藏身的袖子,可憐的小蜘蛛已經嚇得就要魂飛魄散了。
“或許紅牛方才被君華嚇破了膽,便以為所有女子都如此可怕吧。”笙公子笑著出來打圓場。
這邊三人也算熱鬧,一旁的君辰澤卻始終不發一言,沉思了好一會兒,也沒和大家作別便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匆匆離開了。
等三人回過神來,早已不見他的身影。
用完晚膳,東璜嵐將今日的賬目梳理寫好,小貓般張開爪子伸了個懶腰,書架上幾大本的賬冊清楚地記錄著這些年在舅舅家的開銷。
近兩年她將一些日常練手做的偃甲玩具都賣了,從兩手空空到現在好歹入了一家鋪面。雖然連平賬都還差得遠,但也算是有了些自己的資本。
自己已經長大了,給舅舅添的麻煩也不少,還是想能近早獨立起來
要買一個有水渠有假山的小院,養上兩尾金魚,再有個別致的小亭子,蔭在樹下。
娘每天能去坐坐,水流潺潺,樹影娑娑,說不定就能慢慢好起來了。
夜幕剛落,娘這會兒應該也正是無聊時候,東璜嵐起身摸了摸用錦帕包了絲線裹好的瑤琴,想了想,還是沒有抱起它。
關于瑤琴地的后兩闕,上次聽君華彈后一直摸不清門道,很是想請教一番,不過還是算了,娘親對瑤琴似乎有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排斥,要是又引發了病癥可不好。
她轉身在書架上翻翻找找,總算摸到前些日子做的一只精巧木兔子,眼睛用紅色晶石雕鑄得靈氣十足,摸摸它的后背,耳朵還會興奮地跟著搖上一搖。
就送這個給娘親玩玩吧。
蘭芷榭燭火有些暗,比往日也似乎要安靜許多。
東璜嵐略有些奇怪,怎么四周的丫鬟也不見蹤影,這個時辰應該都在準備晚間的盥洗沐浴才對啊。
“娘?娘?”
喚了兩聲,屋里仍然沒有動靜。
“娘?你在嗎?”
……
東璜嵐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終于忍不住要推開門進去,一個丫鬟聽到聲響這才急匆匆從后院跑來,福身道:“嵐小姐來看君夫人啊。”
“是啊,娘已經歇下了么?”
“真不巧,君夫人現在不在院里。”
丫鬟有些心虛地低著頭,手指緊張地纏在一起。
東璜嵐瞥了她一眼,后院的燭火倒亮,映出屋里桌前的三兩人影,她這么急著跑來,方才是在后院搓牌呢吧。
屋里燭火不知結了多少花沒人剪,看來的確沒人。
“這么晚了,娘去了哪里?”
“奴婢不知。”
“你是這院里伺候的大丫鬟,也沒問過過問一聲么?”
“奴婢不敢,君夫人最近有時自己出去溜達,晚些時候就會回來了。”
娘親神識時好時壞,以前從不會獨自外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