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百里足足去幫忙,自己和秦木離開離開】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馳騁在鄉間的小路上,馬蹄聲沿路驚起飛鳥一片。
東璜嵐回頭又看了看身后令人咂舌的,數十匹載著滿滿輜重的快馬,忍不住想要扶額捂臉,無奈身在馬上雙手還纏著韁繩。
百里足足準備的這些吃穿用度也太夸張了,這哪里是去救人啊,分明就是大家小姐出門踏青吧。
“小心!”如影隨形的秦木忽然預警。
說時遲那時快,剎那間,秦木足尖在馬背上一點,身型如飛鶴一般振翅欲飛,翩然落到東璜嵐的馬背上,伸出修長的手臂握住韁繩向后勒止。
少年堅實挺拔的身軀和她之間只有單薄的衣物相隔,彼此的心跳聲清晰可辯。
馬兒驟然受力,前蹄離地,整個馬身吃痛而立,幾乎就要翻過身去。
東璜嵐驚得一身冷汗,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英年早逝的時候,身后的秦木已然再次蛟龍般躍起,不疾不徐地落在地面上,將馬身重新拉回到到了地面。
等東璜嵐驚魂未定地從馬上滑下來,這才發現就在馬前蹄不足一尺遠處,一根麻繩不知被何人拴在小路兩側的樹干上,上面只有些許泥土,并未積灰,看來剛綁上不久。
方才若不是秦木替她勒馬而停,只怕這會兒已經人仰馬翻。
“哎,可惜了我的麻繩。”右前方的林中,隨著一男子的聲音響起,五道人影有序地走出到小路上。
看行步,像是軍中行伍。
“這些人有功夫在身。”秦木低聲說道,“最高不過小成境,可殺。”
東璜嵐挑起一側的秀眉,好笑地按住秦木說道:“別別,先看看他們要干什么吧。”
“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要想從這里過去,總得留下點路費。”領頭的是個衣著粗糙的莽漢,他斜著眼看了看十幾匹載重的馬隊,又問道:“你們這是逃命還是炫富,這么多好腳程的馬兒你們當騾子用。”
“各位大哥,我與夫君也是不得已遠走高飛,出門在外都是兄弟,自當獻上綿薄的路費。只是還望看在我們也不容易,就指著這點家當安身立命的份上,手下留情。”東璜嵐大氣地拱拱手,大言不慚地胡謅了個身份。
“哼,看二位衣著不凡,別扯那些囊中羞澀的幌子,十兩,一文不少。”莽漢不為所動,開口要價。
東璜嵐回頭看了看身后的馬隊,心里盤算著那些百里足足打包的不知道是些什么玩意兒,十兩也不知值還是不值。
自己出門反正是兩袖清風,不行的話也只能讓秦木嚇唬嚇唬他們了。
這五個人看起來并不是尋常馬匪,極有可能是帶走娘的同一批人在這里攔路斷后,若是貿然出手,打草驚蛇就麻煩了。
還是裝作是私奔的富家小姐吧,十兩就十兩。
“咳咳,秦木,你有帶銀子么。”
秦木老實地點點頭。
“有多少?”
“足夠了。”
“那太好了,借給我,回去還你。”東璜嵐大喜,沒想到秦木身上還帶著這么多銀子。
他平時一直是這幾身黑衣來回來去的穿,不像是有錢的樣子啊。
難不成……
東璜嵐轉瞬垮了臉,沒好氣地拍了秦木一掌,嗔道:“你不會又去跳舞了吧,那些個老爺都是有男風之好的,你……不要去了。”
秦木先是一愣,倏爾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