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追她的人多多少少會受這封信的影響往北方追去。而她呢,就往東南方向跑。
到時候隱姓埋名,乘船出海。別說上輩子的事情了,就是跟這個國度、這個大陸。都不會再跟她有任何關系。
楚君澤卻笑她想法太簡單。
這公主失蹤,皇室必定大張旗鼓地派人出去尋她。倒時候舉國戒嚴,別說出海了,就是出這大酈都費勁。
“那你有何高見?”
“這最簡單的方法,那自然是待在皇城里。”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楚君澤點了點頭。
于是楚君澤在農戶的飯桌上留了一錠碎銀子,便悄聲帶著趙瑾姝和文鳶二人往皇城方向走去。
趙瑾姝說的沒錯,那侍衛確實將宮女太監遲遲未歸的消息呈了上去。
可正當他帶人要去公主房里查看時,寺里的老方丈卻以寺中規矩,入夜不得隨意走動為由,把他困在了他自己的禪房。
其實如果他真想出去,這老和尚這點規矩是困不住他的。
主要也是怕壞了這寺中的規矩,惹得承安不高興。
畢竟這去了未歸的橫豎只是個太監宮女,到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但是沒能親眼見到承安安好,他這心里始終放心不下,不能安眠。于是在卯時一刻時,還是起身獨自潛入了趙瑾姝的院子里走了一遭。
他翻上趙瑾姝禪房的屋頂,將瓦片掀開,舉著火折子對著里頭看了看。
只見“承安”竟被繩子給綁了,嘴里還勒著布條。脖子歪在一邊,看起來很像是昏迷。
陸荀不著多想便跳進了屋子,扶他起來卻發現,這是趙瑾姝身邊的小太監!
陸荀當場大怒,叫人將那小太監松綁弄醒。
壽喜醒來哆嗦著,只能把自己被喚進門時的情景如實說。
手腳慌亂的時候摸著自己懷里竟然有一封信,便也恭敬地呈上。
陸荀看了之后,雖然面無表情但這周身突然升起的肅殺之氣讓人不寒而栗。
身側的侍衛戰戰兢兢地上前問道:“王爺,現在怎么辦?”
“把這封信,送進宮里。”
當日凌晨,在陸荀以靈山寺為中心向四面地毯式尋找趙瑾姝時,她已經被楚君澤帶進了皇城。
皇城沒有宵禁一說,只要沒有什么重大事件,這城門永遠都是大開著的。
來往行商都是大搖大擺的進大搖大擺的出,也沒誰來盤問你。
一直到目前為止,趙瑾姝才第一次知道楚君澤竟然是做酒樓生意的。
他開的這家“云來客棧”,在這皇城名聲雖不大,但是這客人也不少。
怕官兵搜查,楚君澤便將趙瑾姝與文鳶二人帶到了云來客棧的地窖之中暫住。
“最近那些官兵定會在皇城中大肆搜尋,只能委屈你們暫時在這地窖之中暫作了。”
楚君澤推開地窖的門帶著一絲歉意的口吻說著。
趙瑾姝探頭往里一看,這干干凈凈地除了沒有陽光,但是生活所需都不缺,倒是也可以接受,也不算太委屈。
可扭頭一看,那楚君澤這一身麻布衣,確實就不太像是開的起這么一家店的人。
“這店,真是你的?”趙瑾姝鉆進地窖里狐疑地開了口。
“當然,我的手藝你不是在在靈山寺嘗過嗎?”
趙瑾姝呵呵一聲笑,那做飯的手藝,確實還不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