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趙瑾儀卻說“因為她直想得到你,她什么都不缺。即便是沒有你替她攬下這一切的刑罰,她最后也不會受罰。”
“你永遠都無法想象,父皇對她究竟是有多縱容,多偏心。只怕這個刑罰都是她與父皇二人,聯手做戲給你看的。”
“夠了。”聽著趙瑾儀有些失控的言語,陸荀一聲呵斥直接打斷。
竟然編排到自己父親身上了,看來當今陛下卻是對兒女太過疏于管教。
“公主還是請回吧,你所謂的內情,本王一個字也不信。”
說完。陸荀便自顧自地離開了茶室。
也正是這個時候,門口又來了人說“王爺,蓉貴妃身邊的王嬤嬤求見。”
還在茶室內坐著的趙瑾儀一聽,臉色大變完了,被發現了。
趙瑾儀雖然有些心慌,但是現在陸荀還在便是不宜表現的太過于慌亂,以免在他面前失了體統。
于是便還是故作矜貴的模樣,喚來外面的紅豆扶著她直接向陸荀告辭離去。
陸荀一聽是蓉貴妃身邊的人,便也覺得應該就是來尋趙瑾儀的,便也懶得多問。
讓管家將她送出門便是了。
怎知這管家將趙瑾儀送出了門,卻又將那位王嬤嬤送到了院子里。
陸荀很是不悅,睨視了管家一眼,卻也是不好發作。
好在那老嬤嬤也不是多事之人,這面容也還算是和善。
只聽她上前對著陸荀恭敬地行禮問安后便在他跟前小聲說道“七公主與承安公主只見多有嫌隙,所說之言全部當不得真,還請王爺莫要往心里去。”
陸荀挑眉,什么意思
原本他還是不信的,可是這般,卻是讓他不得不懷疑一下。
不等陸荀回復,那老嬤嬤說完,便自顧自地離開了驛館。
在御書房院子里臨摹書畫的趙瑾姝,此時也得到了蓉貴妃將趙瑾儀接回宮來的消息了。
聽說她一回宮就被蓉貴妃劈頭蓋臉一頓罵,甚至還將她關了緊閉,趙瑾姝這心里頭啊,那便是說不清的痛快。
她禁足了怎么樣,她的死對頭趙瑾儀不也被關禁閉了嘛
況且她好歹還有個院子可以活動筋骨,哪像趙瑾儀啊。
聽說蓉貴妃的寢宮里有個專門用來關禁閉的屋子,別說光了,連風都吹不進去。
這般看來,趙瑾儀比她可憐多了。
但是她還是好介意趙瑾儀去找了陸荀一事,思來想去,她決定給陸荀寫信。
好煩哦,這個時代怎么就沒有企鵝微信嘛。
她想隨時聯絡陸荀都不行,在慕斯承的信里倒是說他給陸荀送了海神膏。
可是慕斯承這家伙以為她之所以會從宮里跑出去找他,甚至一夜未歸都是因為陸荀他用了陰謀詭計。
所以說,為了懲罰他,他便在海神膏里摻了料。
涂上卻是能快速治愈傷口,但是副作用也挺大的。
據說是又癢又痛,難挨的很。
也不知道陸荀有沒有把這個藥膏用上,也不知道趙瑾儀跟陸荀說了什么,也不知道分開這么久他有沒有很掛念自己。
趙瑾姝本來是要提筆將這些問題全部都問一遍的,但是提筆許久,這筆它就是比落不下去。
如果說是先表達自己想他了,會不會顯得她自己舔狗了
但是如果先興師問罪的話,陸荀會不會不高興啊他會不會厭煩自己呢
自己這字數要不要控制一下呢
太少顯得不誠懇,太多他會不會懶得看而且還會嫌棄自己啰嗦呢
趙瑾姝這一糾結,就過去了一個下午。
一直到文鳶都端來晚膳了,她面前的信箋上還一個字都沒有。
不一會兒,外面的宮女喊了一聲“恭迎陛下圣安”
趙瑾姝一聽,趕緊著急忙慌地把空白的信箋給藏了起來。
但是這移倉才驚覺自己犯蠢,空白的信紙,有什么好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