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推開門,便看到站在門口的格桑和云慶。
云慶還保持著攔住格桑的狀態,門開以后,被格桑一把推到一旁。
格桑拉著唐昭昭,將她仔細打量了一番,見她安然無恙,才放了心。
“小姐,咱們回去吧。”
唐昭昭將花簪塞給格桑:“好,去春喜居用膳。”
走出國師府很遠后,唐昭昭坐在馬車上,拍著已經在咕咕叫的肚子。
突然,她眉頭一皺,兩只手摸上腰間的衿帶:“陳院使給我的那個小瓶子不見了。”
……
國師府,書房。
淮策正在看手上把玩的小瓷瓶,是方才他從唐昭昭身上拿來的。
陳院使制作的,她是想用這個東西對付他么。
云慶好奇湊過來:“主子,這是什么?”
淮策將小瓶子扔給云慶:“打開看看。”
云慶接過瓶子,拿在臉前,小心翼翼打開。
才開了一半,一股辛辣的味道從鼻腔里直沖天靈蓋。
云慶瞬間被辣出了眼淚,打了個重重的噴嚏,急忙將小瓷瓶拿遠,一鼓作氣打開瓶蓋。
“主子,這是什么東西?”
淮策還未開口講話。
難以言狀的味道開始從瓶口向外擴散,蔓延。
云慶聞著似曾熟悉的味道,心下一顫:“這不是唐姑娘上次那個……”
淮策眉微不可見地蹙起來,沒等云慶說完,便道:“將瓶子扔了!”
云慶急忙跑出書房,特地蓋上瓶蓋,將瓶子遠遠地扔了。
瓶子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最后落在樹下的泥土里。
瓶子碎了,里面的粉末撒了一地。
這下好了,味道在國師府,全部散開了。
云慶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半盞茶后,淮策黑著一張臉從書房走出來。
院子里味道更濃烈。
云慶苦著一張臉,跟在淮策身后:“主子,屬下知錯了。”
淮策聲音冷淡:“三日內,打掃干凈!打掃不干凈自行把瓶子吃了。”
話音落罷,施展輕功直接飛離國師府,片刻都不愿多待。
……
淮策去了京郊別院,讓下人燒了熱水,足足洗了三遍澡,才感覺身上的味道沒有了。
暗衛拿著剛打探的消息,進了屋。
“主子,宮里傳來消息,后日午時三刻,永安侯府,闔府上下七十九人,全部問斬。”
“我們的人已經守在刑部大牢附近,不會讓任何人劫獄成功。”
淮策眼底的鋒芒一閃而過,冷聲道,“知道了。”
暗衛不敢多言,行禮退離。
第二日,刑部的公文告示便貼了出來。
侍衛剛走,一群百姓便圍了上來。
“快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啊?”
有識字的秀才湊上前去,給周圍百姓念告示:
“明日午時三刻,前永安侯府共計七十九人,將在菜市街斬首示眾。”
秀才話音剛落,告示墻邊開始喧鬧起來。
“終于要斬首了嗎?”
“永安侯府不是百年侯府嗎?從前朝開始就封官加爵,怎么突然就被斬首了?”
“百年侯府?呸!他們活該!我聽說,大理寺卿從永安侯府里,搜出了足足十萬兩銀子,還有黃金。都是先前賑災時的銀兩,全都收入自己囊中了。這種貪.官,死不足惜!”
“永安侯府里就沒幾個好東西,世子幾次當街強搶民女。報官有什么用,被打個半死拖出來,老王的腿到現在還瘸著!”
秀才道:“這次能扳倒永安侯府,還多虧了咱們國師,要不是有國師在,永安侯哪能這么快被褫奪爵位,抄家斬首。”
“還好我大炎王朝有國師鎮守,才能安穩無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