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無眼,有幾個距離行刑臺近的倒霉蛋,還沒來得及跑,便被黑衣人一劍斃命。
黑衣人首領和蒙面人首領在手下的清場下,快速挪到景安伯和曹云南身邊。
一齊開口。
“伯爺,侍郎,咱們先撤”
“伯爺,侍郎,咱們先撤”
話音落罷,周圍空氣中有片刻的凝滯。
曹云南“”
不是,他就只請了一波人救他啊,怎么還多了一波
曹沒腦子云南在混亂中開口“我只能支付你們其中一波人的尾金啊。”
黑衣人首領同蒙面人首領對視片刻,隨即開始動手搶人。
他們法場都敢劫,自然沒把命放在心上。
他們看中的是銀子。
而誰能將人從法場上救出去,誰才能拿到尾金。
年過半百的五花大綁著的景安伯,被兩個黑衣人搶來搶去。
景安伯生無可戀。
劊子手呢
殺了他吧
他痛心疾首,恨不得打曹云南一頓“逆子逆子啊”
唐昭昭坐在酒樓靠窗位置,看著行刑臺上亂七八糟的一幕。
陽光下,那群蒙面人手里的大刀銀光閃閃。
唐昭昭瞧著刀,眉頭微微蹙起來。
這刀,怎么瞅著這般眼熟呢
唐昭昭記起來了,這不是當初冒充綁匪,想要殺她們的那幫殺手用的刀嘛
難不成,這批人同死掉的那四個殺手,是一個組織的
唐昭昭不理解,為何這個神秘的殺手組織,總是接一些他們力不能及的活
*
午時三刻已到。
刑部尚書躲在桌子底下,瞄到了掉落在桌子一旁,被箭插著的令牌。
他想到來之前,皇帝給他下達的命令。
必須要讓景安伯被斬首。
刑部尚書哆嗦著爬出去,將令牌拿在手中,往混亂的人群中扔去。
朝前面還存活的劊子手尖聲喊到“行刑”
劊子手聽到了監斬官的命令聲,忙提著鬼頭刀,朝景安伯沖過去。
其余劊子手,連白酒都來不及往鬼頭刀上噴了。
手起刀落,一刀一個頭。
場面越發混亂,甚至還有犯人想要趁機逃出行刑臺。
還沒挪多遠,便死在鬼頭刀下。
血水流了滿地。
唐昭昭坐在酒樓上,清晰地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
她忍不住干嘔,忙喝了口茶將那股想吐的感覺往下壓,余光瞟到坐在面的淮策。
他一直很安靜,安靜到唐昭昭都快忘記自己對面還坐了一個人。
唐昭昭放下茶杯,抬眼去看淮策。
后者眼眸中翻滾著嗜血的殺意。
修長的手指攥成拳,骨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唐昭昭手在淮策面前揮了一下,試探開口“國師”
對方沒走回應。
唐昭昭又擺了擺手,往前傾了傾身,糯聲道“淮策”
淮策回神,眼中的殺意瞬間散去,又恢復往日的清冷。
唐昭昭關切道“你方才怎么了”
淮策斂著眸,半低著眼皮,冷聲道“沒事。”
唐昭昭眉毛微挑。
她不信。
根據她多年經驗,凡是說“沒事”的,那必定是有事。
若是說“沒事啊”,那才是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