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悄悄在一邊點燃燭火給三人照明,顧青看著自己的牌思量,幾圈牌下來李二一直在輸倒是房玄齡還贏了幾把,自己的面前堆滿了銀錢,一直打到了深夜。
“陛下,時候不早了。”顧青小聲說。
“閉嘴!”李二已經輸紅了眼,“六一對!”
“臣出十一對。”房玄齡淡定的打牌。
顧青打出一對二,又看了看李二的面色已經僵硬。
李二沒牌看向房玄齡,這個老家伙猶豫再三打出四個三。
打了好幾個時辰李二輸的最多,看著手中的牌雙眼通紅猶如在看生死仇敵,好一會兒只見李二一摔手中的牌站起身,“你一天到晚就知道這些玩樂之物嗎?大好少年!盡是奇淫巧技。”
當今皇帝摔了牌就走,顧青使勁吸了吸鼻子,“老師,咱們的皇帝陛下牌品真不咋滴。”
李二走了房玄齡也沒了心思,放下手中的牌,“顧青你真對仕途心灰意冷了嗎?”
“學生不是做官的料,我這人喜歡錢。像我這樣的人做官八成是個貪官,而從古至今大量的事實依據和歷史傳聞證明貪官都沒什么好下場。”顧青收拾著牌。
“老夫去看看孫思邈,也不知道他回來了沒有。”房玄齡也站起身。
見房玄齡也離開顧青利落又熟練的迅速收起一桌子的錢悠哉悠哉,“莫問為何不當官,千金難買爺高興。”
房玄齡沒有走遠正好聽到這句話,苦澀搖頭一笑。
收好了錢,武媚這小丫頭靠著墻已經睡著了,顧青上前抱起她往房間走去,感覺到有人抱著自己聞到熟悉的味道又往他懷里鉆著。
來到這個年代封王作相這種事情顧青從來沒有想過,倒是想照顧這孫思邈的晚年,和武媚生幾個孩子在三十歲之前過上咸鴨蛋一般的生活,閑的要死,富得流油的那種。
一覺睡醒,顧青衣衫不整的走出房間伸著懶腰呼吸新鮮空氣,心中不由的陡然一陣冰涼,“不好!有殺氣!”
“逆徒受死!”孫思邈揮著藤鞭而來。
顧青跳腳一躲,“老頭子,你吃錯藥了!”
“貧道打死你個死要錢的。”孫思邈步步緊逼,“打牌就打牌,當今皇帝的錢你都敢贏,皇帝的錢是這么好拿嗎?”
“我憑本事贏來的!”
隔著水井顧青對孫思邈對峙,兩人轉了一圈又一圈。
武媚被師徒的叫罵聲吵醒,穿好衣服看到的場景不由得偷笑。
“還千金難買爺高興!?”孫思邈手中的藤鞭一次又一次的落下,“貧道讓你高興,讓你高興,高興!”
程處默大清早騎著馬而來,看到被追殺的顧青大喝,“打的好!哈哈哈,顧青你也有今天。”
“處默救我!”顧青拔退跑出道觀,見孫思邈沒有追出來氣喘吁吁,“這老頭子怎么年紀越大,氣性越大。”
程處默嘿嘿一笑,一拍馬背“上馬,釀酒作坊已經安置好了,我們去看看。”
沒想到程家的動作這么快已經安置好作坊了,顧青騎上自己的小驢,兩人一路離開村子,慢悠悠走了十幾里地來到一座建筑物前,上面的牌匾寫著程家酒作坊,看到這幾個字顧青心里有些不樂意,這程咬金還真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連酒的名字都要掛上程家的名字,也罷!反正自己只要有錢拿就行,希望程咬金這個老匹夫別賴賬。
作坊里走了一圈,顧青指出了幾個流程錯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