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房玄齡搖頭放下字條,“不過老夫在一卷古籍之中見過類似這種文字,已經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你不妨去看看屈原的天問,看看會不會有線索。”
“屈原寫的天問?”顧青孤疑說話,“老師的意思是說,這個文字與天問有關?”
“相傳也是很久遠的事情了,老夫雖然看過不少的古籍,但也比不過孔穎達,你不妨去問問他,或許會有什么啟發。”房玄齡把字條還給顧青。
“不說這個了。”顧青把字條放在一邊,“老師這些日子身子可好。”
“呵呵呵。”房玄齡笑道:“好著呢,倒是你師父,年紀已經這么大了。”
“他身子骨好著呢。”顧青盤腿而坐,“老師最近高句麗和倭國的動靜怎么樣了。”
房玄齡思量道,“高句麗的動作很多,已經再準備進軍倭國了,陛下給了高句麗不少的糧秣輜重,只是倭國倒是和我們少了聯系,也不知道現在倭國的形勢如何?”
“最近這些日子學生打算要下海了,等過幾天長安籌備好之后,學生會讓上官儀去東海邊上修建港口,造大船。”
“東海的戰事你還是要插手,朝中一定會有聲音彈劾你。”
“我知道。”顧青早就有心理準備,“我做我做,他們彈劾他們的,反正學生已經在朝中樹敵無數,多幾個又何妨,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
“你這叫破罐子破摔,你就不會為自己留一個好名聲。”房玄齡用責罵的語氣說話,“早就聽說你要做海貿,造大船,還要建你所謂的港口,若不是你不動朝中一文一物,光是勞民你都會被的彈劾的體無完膚。”
“學生有錢,學生也知道分寸老師放心。”顧青微笑。
“你的港口是不是和你的工廠一樣?”
“差不多一個意思,也是為了百姓們可以通過勞作得到更多的銀錢。”顧青接著說話,“當初的工廠只是一個小作坊,如今工廠大了,工人多了,百姓們即使不用靠種田,也能在工廠掙錢來得到溫飽,學生想過與其讓財富放在自己家里囤灰,不如讓它流動起來。”
“確實這些年朝中的商稅也越來越富裕了。”房玄齡很認同顧青的這個想法,“戶部已經好幾次擴編都是因為那巨大的商稅,朝中的稅收多了,朝中官員更加的忙碌了。”
想著房玄齡的話,顧青心中暗暗想著,李二不厚道!國庫更加充盈了,也該加工資了。
“如今中原的通商活泛起來,朝中對商人們的管制也不能放松。”房玄齡說道,“這些日子朝中一直因為通商屢次吵鬧不止,都想擬出一個完整的治商之策。”
看著顧青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房玄齡苦笑搖頭,“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歸家吧。”
“學生這就告辭了。”顧青準備起身,不過猶豫在三開始提起房玄齡身邊的筆,寫下一句話,這才告辭離開。
房玄齡低頭看著顧青寫下的幾個字久久沒有回過神,顧青就寫了六個字,任意,強制,規范。
看著這六個字,房玄齡有了一些思路,商人這一類人歷朝歷代管制都不是很嚴格,這也不得不說商是從古至今一直都在的,從以物易物開始,對于商法要給予一定的任意,可以讓他自由發展,但是也要管制,為了保持商業的穩定,管制是一定要有的,規范和管制也是差不多一個意思,商人也該被重視起來了。
房玄齡再次提筆開始把自己的想法書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