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馬上就要科舉了,你放心一切都很平穩。”
房玄齡微微點頭。
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想要對房玄齡說的話有很多很多,可有些話咽在喉嚨口總是會說不出來,總感覺有些話說了也沒用。
“最近朝中的事情很復雜吧。”房玄齡終于開了口。
“確實。”顧青看著田地里的情況回答道,“朝中就像一潭渾水,我想要讓水清澈一些,如今表面上看起來是清澈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水底有沒有大魚,不把大魚抓出來,只要大魚翻騰幾下好不容易清澈的水就又會渾濁起來。”
“你不放心?”房玄齡坐在樹樁上說著話。
“有人在背后興風作浪,我怎么放心。”顧青看到腳邊爬過一直螞蟻,“老師認識唐儉嗎?”
“認識,一個恃才傲物的人。”房玄齡回答。
“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和唐儉有關,有時候我覺得他只是想得到他應該有的待遇,這個想法不過分,被陛下雪藏了這么多年,人都會有些怨氣,可是做法卻讓我很鄙夷,我不喜歡他暗地里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要制衡我可以,但是也要正大光明的制衡我。”
“顧青,你是一個驕傲的人。”房玄齡突然笑了。
“就是覺得他們不夠光明正大,雖然我也有些損人利己。”顧青也說話道。
“對付唐儉,你心里有一種挫敗感,但是你不愿意承認而已。”房玄齡慢聲說著,“你很想找出唐儉背后的那個人是誰,可是你又一直找不到突破口,是也不是?”
“是。”
“為何如此在意呢?”房玄齡反問,“把你眼下的事情做好就好了,對方出手你就反擊,對方要是不出手你大可以相安無事,至于唐儉你可以先押著他,直到你把朝堂穩定。”
“老師,我明白了。”
“現在你心里還有挫敗感嗎?”房玄齡說話著。
“沒有了。”顧青點頭,“他在暗我在明,整個朝堂都是我的人!只要他敢動我就敢拿住他,我的優勢比他要大很多。”
房玄齡中肯的點頭,“這就對了。”
“父親。”房遺愛帶著一堆糕點而來,“這些糕點我放屋里了。”
“嗯!”房玄齡微微點頭。
“遺愛老弟。”顧青招手說道。
“你也在啊。”房遺愛笑呵呵上前說道:“最近如何?”
“朝中事情煩著呢。”顧青悠悠開口說這話,“你呢,最近如何了。”
“還能怎么辦。”說到這個房遺愛的表情也開始失落,“顧青,你現在也是相國了,軍中是不是有位置了,趕緊給我折騰一個。”
房夫人走來就揪起房遺愛的耳朵,“好你個臭小子,一來就向顧青要官位,入軍入軍,你小子滿腦袋有點正經事嗎?”
“娘,疼!”房遺愛掙扎著。
看著這一幕顧青笑出聲,“房兄,最近已經沒有什么戰事了,反正最近幾年都不會打仗,頂多邊疆小國互相鬧事,和我們也八竿子打不著,就算入軍你可能也打不了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