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殼郎的毒?”
郭晞滿心疑竇又哭笑不得,可還是立時趕到了那少年的身旁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說道:“死倒沒死,只是氣息奄奄,怕也活不長久了!”
“啊?”李蟲娘驚呼一聲,又哭道:“都怪我耍性子,害了他的性命,都怪我……”
“真是聒噪!”那昏死的少年卻突然醒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喘道:“小爺哪能這么容易就死了?你還沒那本事害得死小爺!”他依舊是一副全然不顧生死的模樣,從腰間摸起來酒葫蘆又喝了一口酒。
李蟲娘見狀又驚又喜,又被少年逗得開懷一笑,嗔罵道:“你不要命了?還要喝酒!”
少年灑然一笑道:“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你們女人頭發長見識短,懂得些什么!”
李蟲娘還想說話,卻讓郭晞攔了下來,他搭住少年的脈,眉頭緊鎖道:“你內功深厚保得住你一時,可這毒卻陰辣得很,你自己除不掉,我幫你將他逼出來!”
少年擺擺手,說道:“多謝兄臺,只是這毒恐怕你也沒辦法。”
“不試試怎么知道!”郭晞已然將少年扶正,運氣于掌搭在他的后背。
可不論郭晞如何運力想要接通少年的經脈,少年的內力卻都如一堵墻一般死死抵住,既打不通,更接不上。
郭晞收手驚道:“這是為何?”
少年笑道:“嘿嘿,我這內功不同尋常,你可拿它沒辦法的。只是若我早知這丫頭有你這般內功高強的伙伴,小爺我也不會出手尋這晦氣了!”
郭晞嘆了口氣,無奈道:“兄臺倒是豁達,這樣情況還笑得出來。”
少年聞言又是一笑,想再摸酒葫蘆卻已沒了氣力,再看那酒葫蘆時卻發現被李蟲娘氣鼓鼓地死死按著,他見狀輕嘆一聲,說道:“我本不喜欠人情,不過今次性命攸關,就只有請你們相助一回了,煩請二位將我送去揚州城外瓜洲渡口的一艘漁船上,那里頭自有人可以救我。”
郭晞皺了皺眉,說道:“瓜洲渡口漁船何止百條,如何找得到你所說的那艘漁船,且自這里到瓜州渡口也有半把個時辰的路途,你撐得住么?”
少年費力說道:“無……無礙,我且以內力護住心脈,短時間內沒什么大問題,待到了瓜洲渡口,你們只要朝江上喚一聲‘張玄漓’便可,他自會出來的。”
郭晞點點頭,道:“那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動身吧。”
隨即郭晞便抄起少年,同乘一馬,攜李蟲娘一起朝瓜洲渡口奔去,路上李蟲娘與郭晞說了龍王廟與言一陽之事后,郭晞才又問少年道:“兄臺為蟲娘仗義出手,還不知如何稱呼?”
“不才酒中仙,小子李奴月。”
少年輕輕緩緩從嘴里擠出來一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