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受春秋一番戲弄,李奴月不但未敢置氣,反倒是心下大大松了口氣,趕忙賠些好話與春秋。
春秋聞言則是冷哼了一聲,嗔道:“你還記得姐姐從前是什么模樣?四五年來我在揚州可是望穿秋水,你卻一次也不想到來看望看望我?真是個小白眼狼呢!”
李奴月心頭咯噔一下,暗罵自己胡亂拍馬自討苦吃,忙解釋道:“姐姐錯怪我了,奴月兒這些年對姐姐可謂是日思夜想吶。只是姐姐你是知道姑姑的,她老人家若不肯讓我出門,我又哪敢離家?”
春秋終于面露猙獰,冷笑一聲,罵道:“你奴月兒什么時候這么聽姑姑的話了?你這臭小子舌燦蓮花、口蜜腹劍,生一副油嘴滑舌只曉得溜須拍馬,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本姑娘可懶得稀罕你!”
“嘿嘿。”李奴月窘迫地干笑了兩聲,搶過春秋手里的酒杯重新斟滿酒水遞回去,又賠笑道:“姐姐莫生氣,我這不是一到揚州城便往你這兒跑嗎?”
“哼哼。”春秋依舊氣忿,冷哼道:“若不是我這兒姑娘們個個貌美,你怕是只愿在外頭夜夜笙歌,哪里還能管我這個人老珠黃的姐姐。”
李奴月自是百口莫辯,春秋也不給他解釋機會,接著正色道:“本姑娘今日心情不錯,不愿與你爭辯,倒是要與你說說正事兒。”
“是極是極!正事兒才是要緊!”李奴月聞言趕忙接過話茬說道:“如今距離鑒真師父東渡大會之期已不過兩日,姑姑在我出門前再三叮囑,讓我們一定趕在東渡大會前頭,先去拜訪鑒真師父,姐姐你看我們何時上山訪寺最為合適?”
春秋也不打算再與李奴月糾纏,只回道:“明日一早。大明寺和尚每日都會早課,那時不會有什么人在寺里,清靜。”
“姐姐深思熟慮,運籌帷幄,小弟深感佩服,此生此世定為姐姐馬首是瞻!”李奴月深以為然地點頭應承著。
春秋只用白眼回敬李奴月溜須拍馬之詞,隨即又問道:“張玄漓哪里去了?”
李奴月聽到張玄漓的名字便渾身不自在,氣悶道:“他?此刻多半正搖著船在瘦西湖上賣弄風情呢!。”
春秋聞言毫不留情狠狠敲了李奴月的腦袋,罵道:“就屬你嘴碎,從小到大玄漓可沒少照顧你!”
李奴月是敢怒不敢言,只好又借酒澆愁。
春秋又道:“現在還不算晚,我們一起出去尋尋他最好,正好我也許久未曾見他了,明日一早也可以順道從瘦西湖直接去大明寺。”
李奴月苦道:“我的好姐姐,我馬不停蹄一路趕來,路上風塵勞苦,現在時辰還早,可否容許小弟我休息片刻?”
“嗯?”春秋秀目一瞪。
“好嘞。”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