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便齊刷刷的低頭看向外面,九木跳出去揉揉他的腦袋,敷衍道“晚上還要講鬼故事。”
徐仁卿則笑而不語,只是端著包子走出去,沉默的讓九木有些抓狂。
“哦?”四空看眼九木,屆時十分肯定的點點頭,“我也要聽。”
瘋婆娘晚上跑去徐仁卿屋子里當我不知道?
呵!真當我長得像五頭高的娃娃,心智也是?
他的視線在外面高大卻身子虛弱的身影,與瘦小卻破壞力驚人的身影上來回轉圜。
霍,柔弱不能自理的病秧子配打砸水平一流的瘋婆娘,什么癖好?
司良扔給自己解悶的話本子都不敢這么寫好嗎!
四空吐槽歸吐槽,吃還是吃的香,便將此事視為自己將他們耍的團團轉的絕妙手法,不由得暗自得意。
九木心里擔憂的是,徐仁卿病氣未過,全都是因為自己手中的那顆鬼氣極重的琉璃珠。
這種東西需要神力鎮壓,單憑摔碎踩爛那些鬼氣根本不會消失。
這樣說來,還是得將此物遞交到天界去,興許趁此還能得個報酬什么的也不一定啊。
這么打算著,九木咬口肉包略帶欣喜。
“徐仁卿可在?”
三人正吃著,一個年紀輕輕模樣英俊的小道士便出現在藥鋪門前。
徐仁卿放下手中碗筷,站起身,“何事?”
待他將來人看個仔細,眼神快速閃過一絲驚異繼而又恢復尋常模樣,鎮定的邁開步子走到門前與之對峙。
“仁兄不識得在下了?”道士挑了下眉,視線盯在背身的九木身上,向屋里邁上大步。
徐仁卿用身子擋住他的視線,皺眉盯著他頸下粗布藍衫遮掩的紅色琉璃串,沉聲說道“怎么不識得。可有要事?”
繼而將人稍稍逼得向后退,直到完全將人困在門處才肯罷休。
小道站直身子,基本與徐仁卿齊肩平視,瞇眼說道:“仁兄語氣實在冷漠,聽說您病了,病的臥,床,不,起,特意帶了禮前來探望。”
“臥榻不起”這四字一句一頓,鉆進徐仁卿耳朵里霎時間松開緊繃眉目,只簡單回個“哦?”
徐仁卿接過他手中禮包,輕飄飄的像是空的。
小道特意用手點點,小聲說:“仁兄,打開看看。”
“不了。”徐仁卿微微側頭,余光注意到九木已經察覺異樣,便只是拎著不動。
“看看嘛,好東西哎,絕對能讓仁兄生龍活虎,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徐仁卿皺著眉頭,大生硬的撕開外面包裹歪歪扭扭的裝飾,見了里面東西瞬間青筋暴起攥著拳頭。
九木發覺不對,湊到他跟前問道:“怎么了仁卿?”
那小道士卻瀟灑利落的躲過跟前攔著的高大身影,一步扎在九木身旁,扯過她的手說道“哎呦呦!姑娘面相白凈,手相更是不得了!”
九木抽回手,有點不知所以,“你是?”
他伸手指指背后的愣住的男子,朝著九木擺擺手,煞有介事說道“我是仁兄摯友,交情匪淺。”
她撇眼徐仁卿,又打量面前小道,這兩個形象完全不同的人怎么可能湊到一起?
小道雖然一身樸素藍衣,發束高系,干凈利落。
但眉眼實在凌厲邪氣,倒像是誰家的頑劣公子,專門出來招惹是非的。
“姑娘,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話沒說完,徐仁卿一下扯著他高束的黑絲長發將人從九木跟前拖走,盡力和善道“你有什么事快說。”
“哎!仁兄舉止粗魯,實在不符你這溫軟如玉的氣質!”他媚著狐貍眼,笑吟吟的撥開徐仁卿的手,繼而站直身子。
“我來是送請柬的。”
徐仁卿一掃衣袖,背手道“什么請柬要你來送?”
“不散之筵席,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