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把上面的抱出來遞給她,沒想到九木拿在身上比了比話也沒說就跑去隔壁換了。
徐仁卿視線一直黏在暗青色的衣料中,提出來才發現,這竟然是套男式的便服。
送錯了?
拽在手里反復打量,大小與方才的區別不大。他勾起嘴角,興許是老板見她過于兇悍,突發奇想才鬧了這么一出。
算了,這個顏色也足配得上她。
“仁卿,這個腰帶有點復雜,我不怎么會系啊。”
徐仁卿扭頭正要笑她,突然不動了,話也沒說出口。手里的輕薄衣料瞬間知趣的滑回盒子里。
真是要了命了。
九木見他愣住不動,問道:“不合適嗎?我覺得還行啊?”
徐仁卿沒回話,捂嘴別過頭去。他打定了主意要專門去趟離國再多給她做幾身。
“仁卿?”九木湊到他跟前見人臉紅了,低頭思索自己的內衫穿的嚴嚴實實,絕沒露骨,怎么會臉紅呢。
徐仁卿回過神來,視線由上而下,落到窄腰上攥著腰帶的手中,俯身結巴道:“阿九自己都,不會穿,怎么就知道仁卿會呢?”
九木本來是撐開胳膊由他環住自己,想道那日在地獄府自己不會系腰帶,吾佑會是因為男裝罷了。便不好意思的說道:“忘記了,那就簡單系個扣子算了。”
她欲搶過徐仁卿手中的繡著桃花紋絡的腰帶,偏偏他是死死抓著不松手的。
“仁卿,你松手我自己來。”
忽然,徐仁卿手中下了狠勁兒,扽著腰帶將九木拖進懷里。他有點后悔了,后悔昨天晚上憂心她身子寒涼沒抓住機會。
那腰帶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本來束著腰的衣衫瞬間松了。
九木連忙撐著他的胸膛道,“你做什么呢?”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預感昨日他放棄要做的事又被他重拾了。她立馬扯著嗓子喊道:“徐仁卿,青天白日,你要不要臉!”
徐仁卿故意咬下她的鎖骨,哀怨的說:“臉能干嘛?”
九木被人按在榻上不能動彈,她眼瞧著這人眼睛里冒著紅焰,霎那間成了吃人的野獸。
突然聽見窗子外好像有吾佑與四空說話聲,推搡著肩膀慌忙道:“徐仁卿,四空來了!”
他由好似放著清酒的肩窩中仰起頭,迷離道:“四空,怎么了?小孩子,大人打鬧,懂什么?”
九木見勸說絲毫起不了作用,扭頭又發現自己來時沒有關門,心里噗通噗通跳的不停。
哐當!
樓下正走到樓梯處的四空與吾佑聽見一聲巨響,連忙沖到樓上尋著聲音找去。
站在門口的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愣住了,這場景,真的。。。
太暴力了!
九木抬眼,兇狠道:“看什么看?”
吾佑提著四空腰帶當當當幾步沖下樓,還捂住他的嘴,豎起耳朵聽上面動靜。
只見徐仁卿趴在地上,左臂被九木拽在身后扯著他的兩根手指,腰窩處的膝蓋死死抵著人難以動彈。
九木俯下身湊到他耳邊道:“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