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一愣,寬大的深紅色華服衣袖霎時抖了兩下。
這意思,是有心收賀川入宮?雖然她一直住在這,但沒名沒份還算端不上臺面。
“可夫人已婚配,怕是不宜。。。”
“不宜什么?”容王端著茶盞撇王后一眼,又急著收回視線和聲說道:“賀川現下乃是自由身,婚配與否并不搭干。且不說本王無意收她入宮,就算是嫦館也是暫借姑娘一住,以報救命恩德而已。”
“啊,原來如此。”
外面紛紛傳來的舒氣聲傳到屏風里,他們顧著關注賀川夫人是否會留在宮中,完全忽略了一旁傳來的陣陣喘息聲。
碧色攪著淡雅如玉的淺衫晃蕩著,女子泛紅羞愧的臉上伏著修長纖細的手指,時不時蹭到她的耳垂滑到脖頸,轉著彎兒奔向背處。
“徐仁卿,你膽子也,太大了。”
徐仁卿扶著腿上細腰,附和說道:“膽子大,都是被逼的。”他抿兩下唇,呼出一口氣,“仁卿想你,嫦館見不著就來這兒,換個地而已,沒區別。”
九木紅著臉避開又奔上來的吻,由縫隙瞧了眼外頭。
徐仁卿捏著她的下巴,驚訝于她還有害怕的時候,笑著說道:“怕什么,他們的心思都放在賀川夫人身上,你是徐夫人,跟你有什么關系。”
“你說的輕巧,還不是因為你。快點放我下來,把藥喝了就出去趕緊讓畫師畫了畫好早點回家。”
他眼神上下過著,完全沒放她走的意思,“阿九臉紅成猴屁股,就這么出去畫出來的哪是鶴川,是猴川。”
九木壓著力錘在徐仁卿寬闊有力的肩膀上,埋怨道:“還不是你辦的好事!”
徐仁卿眉眼彎彎,拇指探到她唇邊摩擦著,“腿感覺怎么樣?”
“你現在倒成了醫師,早去哪了?”
“先是夫君,再是醫師。只是我這手法對妖物管用,對人嘛,還有待考證。”
九木瞪著眼睛冒出一身冷汗,“什么叫對妖物管用?!你不是說給小道士治過腦子嗎?”
跟前人這番笑看在她眼里瘆人的很,緊接著才吟吟回道:“他啊,那是歪打正著。”
“快。”徐仁卿端起藥碗,歡喜說道:“喝藥,喝完了好讓我觀察觀察。”
“賀川!怎么樣?”容王在椅子上等的有些焦急,由于被王后拖住腳步半刻也脫不開身去看她,只得在外面喊。
九木噸噸噸三大口喝完將藥碗扔在桌子上,被嗆得差點把喝進去的都咳出來。她背后的手上下順著。
徐仁卿擦下她的嘴角說道:“著什么急呢,今日畫不完又不能要了你的命。”
九木捋下遍布褶皺的衣衫,沒好氣的用眼神剜他一下,“我是怕再呆在這是你要了我的命!”
待二人匆忙的分離準備好,九木提著聲說道:“好了!派人來扶我!”
賀川再現身時正巧趕上容王有急事要走,照面都沒打便離開了。
她舒口氣,總算是沒見著他,不然又要解釋一番自己是因為藥太燙太苦才至臉紅的。
但她放松的太早,全然忘了王后與一干堅持不懈的女眷還在這兒盯著她。
殿里寂靜了許久,是畫師尷尬的咳了兩聲才打破僵局。
王后抿口茶,淡然問道:“聽說夫人是南潯人?”
“是。”
“夫人與王上于馬背結緣,實在羨煞我等,不知夫人可否將故事細細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