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沒有頭發?
突然,被子里飛出一個白影嘣的一下擊中了他的額頭,那一瞬間他的眼角滑下兩道鮮紅的血痕。頭腦也被砸懵,還沒等反應過來,從被子里竄出來拎起凳子的女子就給朝人猛的出擊。
可那凳子還是沒落到他身上。不是因為紅繩牽引,是因為九木突然反應過來身子是徐仁卿的,現在要是把他砸死徐仁卿就再也回不來了!
“行啊你,恢復的很快,果真是骨骼驚奇。”邵逸江一手捂著額頭,面上還是從前那副笑里藏刀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會來?”
“因為你是個王八狗混蛋,千年難得一遇的王八精。把我扔井里,怎么不把我吊在房梁上?”
九木不是沒想過回到凡間該怎么解釋失蹤幾天去干嘛了,不過確實沒料到邵逸江會出這種損招。投井自殺投井自殺,他的如意算盤打的真是好,雖然博得容王的同情憐憫,可對身體實在沒有任何的好處!
邵逸江扯下脖子上掛著的黑色面罩捂在腦門的傷口上,疼的嘴角抽搐,他卻顧不上自己的傷口,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怎么樣,容王是不是一瞬間就對你愧疚心滿滿?”
“愧疚。。。呵。。。”九木看著他渾身通黑的修長身影慢慢靠近,連連恐懼的咽下口水。那日臨回凡間時的一陣翻云覆雨她不是不知道邵逸江這人的厲害,完全不懂憐香惜玉的粗暴手法讓她直呼忍受不了。
“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叫了!”
“叫?你叫啊,賀川,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賀川,這個名字對他來說何止意義重大,簡直算得上讓他抱憾終身的一個名字。
九木倒退著坐到床上,伸出手去阻擋的時候驚然發現身上又奇癢難耐,本來在手腕處繞成一圈的縛魂繩似乎感受到邵逸江的氣息,迅速攀爬到她的頸項與腰間,以便隨時應對她突如其來的攻擊。
面前的男人血流不止,滴答滴答的落到又濕透的衣服上,染出好看的鮮紅色花紋。邵逸江垂眸盯著她的五官,在搜尋,搜尋屬于鶴川的臉。
搜尋一圈下來發現,他早已經忘記鶴川長什么樣,那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不過既然她就叫賀川,姿色又不差,這張臉便就是鶴川的又有何妨?
唇輕輕附上去時邵逸江露出難以企及的欣慰表情,就像追尋夢想許久的孩子終于得逞,狡黠的笑容再次掛上他的嘴角。心滿意足的撲上去重復吻在被誤認為的自殘的痕跡上。
“這里是王宮!唔,邵逸江!你。。。”
王宮?邵逸江冷哼一聲,更深情的含住她不讓她在開口說話。北容的王宮對他來說實在太熟悉了,他不怕這兒,更不怕有人發現。嫦館這地方偏僻難行,行道深遠,就算有人來了他也能第一時間察覺。
事罷,他伸手調戲著她沾滿汗的下巴。“你是不是跟你的夫君也在這兒這樣做過?”
九木幾乎是哽住,喉嚨處上下微小的滑動讓他忍不住吻了兩下。她的身體就像飄在水面的浮木,看似安全,實則隨時都有墜下神壇的可能。這幾日經受的折磨太多,對她來說該是算不上享受,尤其是這一次,時間長,連被窩里都被虛汗洇的濕透。
微微張開的嘴發出的聲音毫無氣力:“你怎么。。。”問到一半,井底的黑暗又籠罩下來,話也說不出口,感覺脖頸上啃咬的絲麻感被放大,吞噬者她的理智。